楚煊冷笑,語帶譏諷:“那敢問寧王,你在父皇面前說我密謀造反的時候,可有證據啊?”
“當然有!”楚禎激動起來,抬手便要指向楚宸,但隨即便停住了,是了,這一切都是楚煊和楚宸聯合起來演的一場戲,一切都是假的,楚宸又怎麼會為他作證!
楚禎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個不停,臉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儼然一副被逼急了的模樣。
看着楚禎這副樣子,楚煊輕笑一聲,再次看向皇帝:“父皇,楚禎所為等同謀逆,兒臣手中有無辜的韓婕妤所寫的供詞,還有肅王為證,還請父皇嚴懲楚禎,以儆效尤。”
眼見楚煊步步緊逼,皇帝的臉色越發難看。
自古帝王之術便是制衡二字,如今楚煊身上戰功無數,在朝中可謂是一呼百應,此刻若無楚禎在朝中牽制,可想而知,以後的朝堂將會是楚煊的天下,連他這個皇帝都要退避三舍。
皇帝靜默片刻,緩緩開口:“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二人是兄弟,是血脈至親,不要總是你死我活,今日之事確是寧王做得不對,便罰寧王半年的俸祿,閉門思過一個月。”
陸煙蘿聞言一愣,隨即一股怒火直衝大腦。
就連在場的朝臣都眉頭緊蹙,不贊成地搖了搖頭。
皇帝的偏袒太過明顯,楚禎冤枉夜王謀反,皇帝問都不問,上來便要殺了夜王的家眷以絕後患,反過來輪到楚禎,皇帝便如此重重拿起,輕輕落下了。
只不痛不癢罰了一個閉門思過,實在護短得有些過分。
楚煊彷彿早有預料,目光沉甸甸地看向皇帝:“父皇此舉怕是不妥,父皇雖然愛子心切,不忍傷害寧王,但您不只是一位父親,更是帝王,寧王謀逆可是大罪,若父皇不能秉公處置,只怕軍中那些隨兒臣出征,征戰沙場的將士們會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