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楚煊便在書房練起了大字,陸煙蘿無聊,便在一旁看最近流行的畫本子。
說來也巧,竟是寫楚寒與盧薇之間愛恨糾葛的故事。
話本里將楚寒美化成了一個痴心一片的深情男子,不僅救盧薇於危難之時,還揪出了幕後之人為盧薇出氣。
陸煙蘿看得津津有味,半晌看向楚煊開了口:“你這六弟最近可是名聲大噪,而且我聽說,自從靖遠侯被貶後,楚寒與大理寺卿盧漢章走得極為緊密,我擔心楚寒藉著盧薇這條線,已經搭上了大理寺卿這個船。”
楚煊不為所動,依然氣定神閑地垂首寫字,漫不經心道:“這不就是楚寒所要的,心想事成,挺好。”
陸煙蘿氣結,一把將話本子丟下,起身來到楚煊的桌前。
“我就不信你一點都沒看出這個案子的疑點,那日在耕織園裡的人那麼多,盧漢章怎麼就一下子鎖定了靖遠侯世子的,而且那些宮女不打自招,一問就交代了,怎麼看怎麼有做戲的嫌疑。”
“還有靖遠侯世子貪污一事,怎麼就那麼巧,在盧漢章查出耕織園事情的真相時,出現了軍中將士聯名狀告靖遠侯世子貪污,這一切未免安排得太刻意了。”
就好像是有人刻意為盧漢章指明了道路,為靖遠侯提前準備好了證據,只待時機一到,將一切宣揚出去。
楚煊聞言,終於捨得放下手中的筆,若有所思。
靖遠侯雖為武將,但早已是個挂名軍侯,手中沒有實權,試問一個沒有實權的侯府世子,如何利用職務之便貪墨軍餉?
如此想着,第二日楚煊進宮將猜測告訴了皇帝。
但皇帝非但不聽,反而怪楚煊別有用心,將人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