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蘿腳步極快,到帳子里看過幾位中毒的大夫之後,將其餘幾個帶到外面,沉聲問道:“怎麼回事?諸位行醫多年,晚輩不信諸位會不知道烏頭和升麻藥性相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位大夫面面相覷,半晌開口道:“王妃,此事我們幾個真的不清楚,藥方是我們一同研究出來的,裡面根本沒有烏頭這味葯,下藥的時候我們也盯着,根本沒有下烏頭這味葯,不瞞您說,我們現在也糊塗著呢。”
陸煙蘿聞言,心裡有個一個猜想:“葯是誰煎的?煎藥途中可有離開過?”
其中一個大夫拱了拱手:“回王妃的話,葯是老夫與葯童一起煎的,中間老夫倒是離開了半刻鐘,給我家老婆子送了些東西,但是葯童一直都在。”
陸煙蘿眼神冷了幾分,吩咐身後的小染:“帶人悄悄地將那個葯童拿了,直接交給王爺審訊,若是我所料不差,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小染依言而去,兩刻鐘後面色凝重地回來了。
“王妃,那個葯童招了,烏頭是他偷偷下在葯里的,給他葯的,是靖蘭縣縣丞劉何府上的管家。”
“管家將葯童在外面的家人抓了,以此來威脅他做事,若他不從,就要將他家人活活燒死。”
“劉何?”陸煙蘿未曾聽過這人。
小染說道:“王爺已經帶人過去拿人了,走時還說,讓王妃安心在此,保重自身,外面的事情交給他便好。”
多日來的疲倦和壓力瞬間被撫平,陸煙蘿會心一笑,想着剛剛兩人匆忙見了一面,還未曾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實在可惜,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這場疫病快快過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