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楚煊便為她解了疑惑。
“我才知道,你為了研究藥方,讓自己染上了疫病?陸煙蘿,你真是好樣的。”楚煊聲語氣平淡,既不惱也不怒,好像就是在隨口一說。
陸煙蘿卻有些訕訕地撓了撓頭:“這不是沒事嘛,都是過去的事,你就別計較了,好不好?”
楚煊冷哼:“你就是把我的心掏出來,扔在的地上踩,都踩爛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陸煙蘿連連認錯:“我知道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我保證!好啦,彆氣了。”
再硬的心腸在心愛女子的面前也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更何況陸煙蘿才大病一場,身體又虧損得厲害,楚煊怎麼捨得對她說重話。
這件事也就這麼糊裡糊塗被陸煙蘿揭過去了。
有了藥方和足夠的藥材,平州這場疫病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有了方孔的前車之鑒,其餘幾個縣城的縣官個個夾着尾巴做人,誰也不敢放肆。
靖蘭縣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楚煊和陸煙蘿休整幾日後,再次啟程,他們要巡視其餘幾個縣城,確保萬無一失後,就可以準備回京復命了。
離開那日,天還未亮,沿街就站滿了前來送行的百姓。
楚煊馭馬在前,後面跟着陸煙蘿的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府衙,一路向城門而去。
送行的百姓紛紛跪倒在地,口中說著感謝的話:“王爺,王妃,謝謝你們,你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樸實的老百姓,在天災人禍面前是那麼的脆弱不堪,但又如此的堅強,陸煙蘿坐在馬車內,不禁掀開帘子向外看去,心中格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