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高高抬起手,倏爾緊握,場中頓時鴉雀無聲,眾將士都在等待着他們的將軍發號施令,帶着他們出發。
“出發!”隨着楚煊一聲令下,戰鼓雷鳴,號角吹響,陽光下,楚煊一馬當先,生輝。
臨近城牆,楚煊抬起頭,與城牆上的陸煙蘿四目相對,兩人心照不宣,眼神交匯。
一個沉穩內斂的溫柔,一個溫柔似水的淡笑,四目相交,一觸即離,一個遠走邊境,征戰疆場,一個駐守京師,成為最堅強的後盾。
“主子。”沈鶴驅馬上前,來到楚煊身後不遠處:“咱們剛走,皇帝就派人將王妃帶來了,這不是在脅迫您嗎?要不要屬下派人暗中將王妃帶走?”
沈鶴憤懣不平,他們不顧生死,為了這個狗皇帝屁股底下的皇位拋頭顱灑熱血,結果他呢!反手就在背後捅了他們一刀!
楚煊握着韁繩的手青白一片,緩緩收回目光:“不必,他不敢對阿蘿怎麼樣,不過是想讓我忌憚他罷了。”
皇帝不過是想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但這對陸煙蘿何其殘忍,要親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上戰場,楚煊頭也不回,夾緊馬腹:“駕!”
只此一次,楚煊暗暗在心中發誓,從今以後,他絕不會再讓阿蘿看到他的背影。
楚煊帶着二十萬大軍走遠了,城牆上,皇帝意興闌珊,理了理衣袖:“王妃可要回府?朕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陸煙蘿拒絕,倏爾對着皇帝嘲諷一笑:“陛下這是心裡過意不去了?自己的親兒子出征,作為父親,要拿著兒媳婦作為威脅,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