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蘿原本心浮氣躁的情緒,被楚宸這副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看的模樣衝散了。
“你怎麼了?害怕呀?”楚煊來了,她的心安定了不少,一時間有了玩笑的心思。
楚宸聞言立馬挺直了腰桿,將手背在身後,昂頭挺胸地否認道:“當然沒有,這有什麼可怕的,只有你們女人才會害怕。”
笑話,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在一個女子面前露了怯,哪怕真的害怕也得撐着!
楚宸的視線再次看向王繼陽和楚煊,就一眼,差點吐了出來。
只見王繼陽被人架着,身上已經沒有了完整的血肉,楚煊竟生生剔下了王繼陽的骨頭,那一片地磚已經被血染紅,血水順着磚縫蔓延了很遠。
他有些懷疑,王繼陽是不是已經血虧而亡。
“怎麼樣?這刑罰的滋味不好受吧?”楚煊面不改色,垂首玩弄着手裡的匕首,陰冷地說道:“你可知,天闕關里的將士們便是靠着這個刑罰,艱難地活下來的。”
“大......大嫂,你快掐我一下,我......我剛剛恍惚了,大哥他說什麼?剔......人肉來吃?”楚宸滿眼地不可置信,顧不得禮制,一把抓住陸煙蘿的手臂求證。
他應該是聽錯了。
但陸煙蘿的表情卻回答了她,陸煙蘿臉色慘白,眼眶猩紅。
她知道楚煊在天闕關的日子絕不會好過,卻不知他們竟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