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這......”軍中的幾位心腹面色各異,看向楚煊,等着他來定奪。
楚煊寒着臉,死死盯着眼前貼着封條的箱子,上面寫着天璣戶部,但凡是個識字的人都認得,這是天璣的糧草。
“起鍋做飯,大家先填飽肚子再說,這件事本帥心中心有數了,散了吧。”
眾位將軍離開後,楚煊喚來沈鶴,交代一番便命沈鶴回京。
搶來的糧草畢竟有限,沈鶴走後不久,糧食便見底了,楚煊試圖再次埋伏塔坨的運糧隊,但可惜塔坨人改了路線,再也沒有給楚煊搶糧草的機會。
幾日後,天闕關再次斷糧,餘下的米只夠大傢伙喝粥的。
又過了幾日,沈鶴還是沒有消息傳回,將士們開始吃不到東西。
後來又整整過了五日,關里能吃的東西都吃了,將士們餓着肚子,每日勉力上城牆巡視,終於支持不住,自城牆上跌了下去,摔死了。
臨死前,士兵死死握着同僚的手,無聲說道:“將我......我的肉,剔掉......”
話音未落,人就斷氣了,自那日起,關內便出現了這樣一群將士,他們每日忍痛割下一塊肉,以供那些能上陣殺敵的將士們的吃食。
起初這個辦法被楚煊明令禁止,但人被逼到絕境,又不得不低頭。
最終便是這群每日割下自己一塊肉的將士們,用他們自己的姓名,等來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