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對一一動手,還可以說是想找個進墨府接近他的借口,可是這樂樂原是她親生子,她就是給他一蠱也好過給樂樂下。
顧刑又繼續說道,“而且,這是母子蠱,便說明不止樂樂一人中蠱。”
“如果當真是白玉下的蠱,他對這一個一歲稚子下蠱根本就沒有必要,所以,我猜想這蠱毒真正的目標應當是中了蠱的另外一個人。”
“而攝政王這樣一個被月宮拘着不久的人,白玉若是不放心他,定然是要做些什麼的。”
“另一方面,攝政王從那客棧里出來,第一時間沒有來找將軍,而是去找了溫姑娘,應當有很大的可能是想讓溫姑娘幫他解毒。”
“而攝政王雖說性子活絡,但到底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在京城中消失那麼久,原本應當是他處理的摺子都已經要堆成山了,若不是要緊的事情,他定然不會就這樣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不管,跟着溫姑娘去了。”
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顧刑覺得口中有幾分干,正想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餘光便一下子看到了地上的齏粉。
他咽了咽口水,也沒再做別的動作。
而在這空隙中,墨皓軒卻是突然一下子明白了。
“如果按照你這意思,甘囿跟着溫汐走是為了解自己身上的蠱毒,那他們此時去的目的地,便是去尋那蠱毒的解藥?”
顧刑點了點頭,“這正是我要繼續說的,我還發現,那蠱毒的解藥中必不可少的,是只會生長在月城的一味草藥。”
墨皓軒原本眸中所有慍怒一下子消失,剩下的全然都是勢在必得。
“你現在馬上拿着我的令牌,帶一隊墨家軍出城,沿途尋找一男一女身形和溫汐他們相似的人,我......隨後就到。”
他說著,看了一眼手中已經不哭了但還沒入睡的樂樂。
顧刑沒有多說什麼,拿着墨皓軒的令牌便馬上轉頭離開。
房中的人都走後,墨皓軒抱着樂樂到了床邊,輕輕搖晃着懷中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