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江贏和那個女人,他們心中就算是再不喜,面上也要表露出些尊敬來。
原啟手握成拳,終是沒忍住的開口道,“在月城的時候,若不是有墨將軍他們在,只怕我們當真就命喪於那裡了!這江贏怎麼就這樣大膽心狠,而且就這樣容不下你嗎?”
江月白面上依然淡定,“他自然是容不下我,如今瞧着我完完整整的回府,他只怕是連鬍子都要氣歪了。”
月啟看着江月白的神色中儘是恨鐵不成鋼。
“他都這樣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想要反擊的想法嗎?”
他和江月白呆在一起這麼多年,從前不知道江府的情況是他竟是從未看出江月白對那江府有什麼不滿之處的,甚至於連提起來江贏,江夫人的時候,江月白也沒有表露出來明顯的喜歡厭惡。
所以,即使他知道江月白的身世,知道他將來想要做什麼,可他卻還是以為江月白是要將江家人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的。
直到最近,他才知道所有的真相,這才愈發的不解起來。
按照江月白的性子,那江家這個樣子,他只怕早就要出手了才對,怎麼會一直面不改色的忍耐到此。
沒想到,聽到原啟這話的江月白卻是笑了,
他唇角依然是他慣常的柔和笑意,眸中的神色卻滿滿都是冰冷。
“我現在報復他們,無非就是將他們殺了,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江月白的語氣放輕了些,聽上去卻是愈發的讓人毛骨悚然,
“死多容易?那江贏作惡多端,就這樣讓他死了,也着實是有些太可惜了。”
“讓一個人最痛苦,最生不如死的,自然是要讓他以為他什麼都擁有了,再讓他一下從最高位掉下來。”
“那才是最刺激得。”
聽到江月白這話,饒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原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看了眼江月白,終是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決定便好。”
江府中少了一個常常去南苑尋江月白的江婉,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無非就是飯桌上少了把椅子罷了。
江贏看着面上依然沒有太多神色的江月白,只覺得自己的表情都要證明起來。
“月白這次下海只去了這麼短時間,可還順利?”
江月白微微低下頭,斂去眸中的幽暗,只是他這姿態,在旁人看來卻是一副悉聽父親教誨的恭敬之態。
“回父親,一切都還算順利,只是......遇上了幾隻不長眼的狗,也被我一一處理了。”
“雖說那狗咬人極疼,但到底也只是畜牲,孩兒也不能和它們計較,父親說我說的對嗎?”
聽到江月白這話,江贏面上青一陣紅一陣,只恨不得將牙齒都咬碎了,半晌後才開口道,“自然是對的。”
旁邊的江夫人見事情不對,便岔開了話題道,“如今婉兒已經進宮了,宣兒展兒他們忙着科試,就只剩下月白還沒有安定下來。”
江夫人說著,給旁邊的江贏遞了個眼色,繼續開口道,“我和你父親都想好了,給你在這武城中指一門好親事,有了夫人,你以後行事也能更穩贏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