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原本睡着十分香甜的人身子便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她的額頭上開始冒虛汗,眉頭深深的皺緊,面上滿是抗拒驚恐的神色,彷彿夢到了什麼最可怕的事情似的。
半晌以後,木木微微張開了嘴,開始慢慢呢喃些什麼。
“不要…”
“不要打我,不要蟲子,我不要…”
“木木不要…”
看着床上人肉眼可見的難受樣子,木澄卻好像是和方才溫柔的給木木拉被子的那個人判若兩人了一般。
他面上滿滿都是冰冷的神色,對於木木的難受恍若未聞。
就好像是一個已經戒掉了所有情緒的實驗者一般,床上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人已經愈發激發他的任何感情,不過只是這對他達成目的還有點用的實驗品而已。
木木越來越難受。
她彷彿溺水的人一般,要張開嘴大口的呼吸,整個人彷彿被水洗過一般,渾身冒了汗,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木木連呼吸都開始微弱的時候,木澄終於有了動作。
他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瓶身上還沾着一些已經有些乾涸的血跡。
這裡面裝着的,是方才木澄從雪狐身上拿下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