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陳文軒回道。
看着眼前的人,陳鴻志只覺得他與往日有些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叔父,您剛才說,咽不下這口氣?我現在有法子,您願不願意聽呢?”陳文軒笑着道,笑容里,卻有一絲不懷好意。
“這可萬萬不能!要是被沈岩發現了,我們陳家怕是真的要絕後了!”
聽完陳文軒所說,陳鴻志大驚失色,止不住地搖頭。
這沈岩可不是吃素的。不行,他絕不能拿僅剩的族人的性命來冒險。
“若不這樣,那我們陳家,以後都將被沈岩踩在腳底下!”陳文軒說著,眉宇間平添了一股狠厲。
天知道,他有多麼恨沈岩。
這次他指明來陳家開會,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殺他的好機會,他不能等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沈岩碎屍萬段!
而現在,最大的障礙是。。。。。。
看着眼前謹小慎微的陳鴻志,陳文軒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殺氣,隨後稱其不備,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他的脖子。
陳鴻志萬萬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出手,沒有防備,一下便被他捏了個正着。
“我陳家,怎能被他騎在頭上?叔父,若是您答應我的提議,我便放手。若你還是猶豫不決,那恕我直言,您實在是沒有資格當陳家的家主!”
陳文軒一邊說,一邊把陳鴻志慢慢抬起。
陳鴻志兩腳離地,雙手拚命且毫無章法地撕扯着陳文軒的手,臉也逐漸漲成了豬肝色,而陳文軒則半眯着眼,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我答應你。。。。。。答應。。。。。。”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一句話,卻是陳鴻志唯一的生機。
“這還差不多。”陳文軒滿意地笑了,隨後一甩手,陳鴻志便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而脖子上那一圈淤痕更是觸目驚心。
這小子,究竟發生什麼了?居然來真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陳鴻志都不敢相信,剛剛差點置他於死地的,是他親侄子。
“你就當作跟你也沒發生,至於其他的,我自會安排。”扔下這句話,不等陳鴻志回答,陳文軒便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翌日,清晨。
沈岩一身黑色西裝,他很少穿得這麼正式,穿西裝沒有穿軍裝來得舒服。
坐着黑色的商務車,這次開車的是莫小七,沈岩坐在後座,下車時,那種君臨天下的氣息滿溢,在場的人都很強烈的感覺到那種壓迫。
“沈先生大駕,陳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沈岩剛來到陳家,便看到門口恭恭敬敬的陳鴻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只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跟着陳鴻業進入可以容納五十幾桌的大廳,其他三個家主早已到場等候。
沈岩的邀請,他們不敢怠慢。
大廳比較大,今天沒有來很多人,都是四大家族的人,顯得有點空蕩冷清。
不過這一點並不妨礙沈岩說話,他還特意讓人弄了一張圓桌,放在大廳的正中央,所有的燈光都照在圓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