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羅想到那日容曦所唾罵的一些話語,抬手揉了揉眉心,眸中帶着明晃晃的疲憊,他雖有些想法,可是從不曾想過要讓容曦如此傷心。
“如今你我已經是一條纏上的螞蚱了,你難不成還對他們有了慈悲之心?”蕭燁看着他此時在這裡惺惺作態,不由得笑出了聲,主動為他斟了一杯酒,可眉目之中卻只有赤裸裸的嫌棄。
事已至此,他們兩人誰也脫逃不開了。
楚羅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眼神不由得冰涼了幾分,卻也是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已經把東西放好了,你安心就好。”
接下來不過是要等時機成熟,他將親手把整個瑞王府都推入深淵,到那時,或許會給他一個交代。
蕭燁不由得多了幾分滿意,點了點頭,主動對他敬酒:“你今日突然造訪,我這兒也沒準備什麼,這酒是父皇剛剛賞的,你我先慶祝勝利?”
“究竟是慶功酒還是斷頭酒,王爺心中有數。”
楚羅並沒有接酒,只是冷聲開口警告。
丟了這話之後,他果決的轉身就走,眸中倒沒有半點鬆動之意。
香醇的美酒在空中浮動着幽香,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迷醉,蕭燁慢悠悠的為自己倒了一杯。
“如此美酒,卻無佳人在身側共享道是可惜。”
蕭燁念着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容曦,若當時的容曦聰慧知趣一些,他們如今並不會走到這麼疏離的一條道上,彼此見面總可有幾分親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