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曦......”
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和床上的人說話,又像是在自語一樣。
傍晚,婢女送進來葯,蕭瑞將容曦抱起來,給他餵了葯,推開門,看到,歐陽淳罡坐在台階上,手裡是那包金針,此刻看着天邊的月色,微微出神。
蕭瑞走過去,坐在旁邊,什麼都沒有說,兩個人就這樣看着天邊的月色,一時之間,天地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良久,歐陽淳罡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起來可笑,當時,我的金針手法是最嫻熟的,只是後來,我再也不用了,他一直認為,我沒有救母親,我知道,我是他永遠的兄弟,但是我也知道,他恨我。”
是歐陽觀年,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歐陽觀年說歐陽淳罡沒有救母親,可是看着歐陽淳罡這個樣子,她似乎也在悔恨什麼,她真的會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么?
蕭瑞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歐陽淳罡苦笑,“到現在,我連我的徒弟都救不了,我確實不配做一個大夫,我根本無法救他門。”
提起容曦,蕭瑞目光柔和幾分,“放心,容曦永遠不會怪你,這件事,你儘力了,我和她都知道。”
歐陽淳罡卻被忽然激動了起來,站了起來,看着蕭瑞,癲狂的樣子像是一個瘋子,“不!你不知道!我懂那麼多,這世界上的人都崇拜我!我明明有能力,可我就是無法救他們!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到底,我還是無法救他門!”
面對這樣一個瘋子,蕭瑞也是淡淡的,目光之中沒有一絲的嫌棄,厭惡,和憐憫,悲傷,好像在他面前的人,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