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低着頭，難掩的心酸，“我爹娘開春的時候去了。”
“怎麼......”廚娘說了句，“難怪。”
兩個廚娘家中都是有孩子的，聽到李春家人都不在了以後，連忙給他們夾了一些魚，“這是東家特意做出來給我們吃的，味道很好，你們多吃一點。”
李春沒有動筷子，紅着眼眶說：“東家，我什麼粗活累活都能幹，工錢可以要很少很少，只求您能給我一個活兒就行。”
姜念猶豫的看着李春，“我也聽王老闆說起了你們的可憐身世，也知道你們過得不易，不過我這裡的活兒很多，平日很累，你這麼瘦，我怕你扛不住。”
“我可以扛得住的。”李春連忙說，“我十歲之後就會下地幹活了，挑水翻地這些我都會做的。”
姜念抿了抿唇，“你識字嗎？”
李春點頭，“我八歲時上過一年學堂，認識一些字。”
廚娘問道：“念書多好呀，你怎麼不繼續念書？”
李春道：“那時我娘剛生下弟弟，身體出了岔子，從此不能再下地幹活，家裡日子慢慢變得艱難，所以我就沒去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姜念看着李春覺得他很懂禮儀規矩，原來是專門學過的，“可還想入學去念書？”
李春搖頭，“東家，我念書笨，以前念書的時候老是不坐不住，老是被夫子訓，他說我不開竅，只能學得一些字，其他的怕是什麼都不會。”
姜念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才學一年，這個夫子不應妄下定論的。”
李春搖搖頭，“我弟弟可聰明了，以往我學好多日才學會的字，我弟弟很快便學會了。”
“是嗎？”姜念看向狼吞虎咽吃着白米飯的李秋，“李秋你和我說一說，你會寫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