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知道的,男人受了傷,又不肯去醫院,她只能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和包紮,具體怎麼做還是他教她的,何況她這裡沒有麻醉劑,處理起來只會更疼,唯一有的止疼葯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她是一點不可憐他的,也捨不得為他動用植物之心,心中輕輕哼了聲,活該。
蘇櫻所謂的銷毀證據並不是扔掉或者是燒毀證據,而是扔進了洗衣機里清洗起來,沒有衣服,確實不好走……
老梧桐在說:“蘇櫻,我發現那個男人的意圖之後就立刻告訴你了,我沒想到他動作這樣快!”
蘇櫻看了眼門口,輕聲:“沒事,這樣也好。”
她笑笑:“謝謝你哦梧桐,你休息吧,這裡我能應付。”
其實她正愁找不到人呢,不曾想那人就自己走到了她面前來,也算是歪打正着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知道他的身份。
洗衣機嗡嗡轉着,蔣毅拿了蘇櫻的浴袍披在身上走出來,看見小女孩兒趴在洗衣機上昏昏yù睡,手肘撐着,手掌捧着臉頰,gān凈的眉眼柔和稚嫩。
……
gān凈的衣服被整齊的疊着送到面前,蔣毅倚在chuáng頭,抬了抬眼帘,如墨的眸光中帶出些許笑意,盯着蘇櫻看。
蘇櫻說:“衣服給你,現在天也差不多要亮了,你該走了。”
蔣毅看了眼,沒想到,有一天他還會穿垃圾桶里撿回來的衣服,不過小女孩兒守着這衣服忙活一夜,他確實不好傷她心的。
他坐起身,滑落的衣袍露出他結實寬闊的胸膛,看起來瘦削,身材卻是極好,線條分明的肌理xing感極了。
蘇櫻已經轉過頭小跑着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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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的蔣毅又恢復了夜裡的冷峻模樣,行動間看不出任何不適,垂落在額前的黑髮反而讓他看起來稍稍多了些柔軟和無害。
就和幾日前一身清冷出現在她面前時一樣。
他走到了窗口,窗外的天空是灰藍色的,昏huáng的路燈看起來有些溫暖。
大雪還在飛,寒風呼嘯。
房間里沒有開燈,她看不清對方神色,只是嘟囔:“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然而聞得男人一聲輕笑。
蘇櫻說:“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會出去說什麼,但你以後有事沒事,都別來我家了。”
“這可能不行。”
“嗯?你……”
“再見,小女孩兒。”
男人不在多說什麼,翻身躍下。
蘇櫻跑去窗前,再往下看時,已經沒了男人的影子。
*
蔣毅沒有立刻回酒店,他找了家酒吧坐下喝了幾杯,直到天亮了,才帶着滿身酒氣回去酒店,在那裡,蔣曉曉已經等着他了。
“哥哥,你又去哪兒了?我去你房間又沒人,等了你好久!”
蔣毅的眸光偏冷,他睨了眼蔣曉曉,“我去哪兒還需要像你報備?你這一大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蔣曉曉立刻討饒,“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嘛。”她聞到蔣毅身上的酒味,“哥哥,你又出去喝酒了?”
蔣毅冷哼一聲,“嗯。”按了密碼開門進屋。
蔣曉曉跟着他進去,卻在進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撲倒蔣毅懷中,可憐兮兮的:“看吧,我在門口蹲了好久就為了等你,腳都麻了!”
蔣毅俯身,將她抱起放到沙發上,“你休息好了就走,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