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急切搖頭:“不行,你……”
姜哲說:“不用。”
很快的,司機和躲在暗處的保鏢都跑了過來,來人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凝重驚慌,姜哲被扶起來,啞聲命令,“去查。”
保鏢道:“姜總放心,已經讓人上去看了。”
蘇櫻立刻說:“應該在六樓。”
保鏢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頷首道:“多謝蘇小姐提醒。”
姜哲很快被扶上車,車子飛速開往醫院,男人後腦處的傷口用白毛巾按住,浸透的血跡泊泊順流而下,將他的白色襯衣都染上了鮮血的痕迹,整個車廂里,都有了一陣濃濃的血腥氣。
蘇櫻的手一直被他捏住,他閉眼躺着,眉頭微皺,俊美的臉龐沒了血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好。而他似乎把所有的理智和力氣都用來制止她會有的行為了。
姜哲冷靜的命令:“封鎖消息,我受傷的事qíng不能傳出去。”
司機應是。
姜哲說:“讓姚特助來醫院見我,我有事吩咐。”
司機:“是。”
同行的保鏢道:“姜總放心,丟瓶子的人我們一定會抓住!給您和蘇小姐一個jiāo代。”
姜哲冷哧,“這手法拙劣,加上霧氣很大,距離遠了根本看不見。肯定不會是那些人的手筆,只能說……”
他抬眸,看了眼蘇櫻,笑:“點兒背。老天爺都在懲罰我,替你出氣。”
蘇櫻咬牙:“所以誰讓你逞英雄了!”
姜哲哦了聲,自從受傷後就一直冷靜的臉色此刻看來有點兒鬱悶,“我躲開了一個,卻沒看清對方扔了兩個。”
蘇櫻:“……”
他閉上眼睛。
何況那個時候,他哪有心思想什麼?顧慮什麼?擔憂什麼?他只想着要把蘇櫻放在他懷裡,不再受一丁點兒的傷。
*
一路到了醫院,姜哲後腦勺被撞破,fèng了十四針,醫生建議他住院休養,他卻在手術的麻藥過後,就準備出院了。
蘇櫻道:“不是叫了姚特助么?你把事qíngjiāo給他去做,而且一天兩天不會耽誤什麼的。”
姜哲不以為然:“一點小傷,不礙事。”
姜哲的故我蘇櫻在前世就見識過,當他決定了,旁人真的很難改變什麼,何況他自詡身體硬朗,不過是破了皮fèng了針而已,當真算不得什麼。
蘇櫻卻想着姜哲以這副尊榮回到家,少不得要把程玉書嚇出心臟病來!作為病人還不聽勸,能把程玉書急哭。
蘇櫻揉了揉額頭,很頭疼,又很煩躁。
“腦袋的傷很容易出事兒的,你……”
姜哲打斷她,道:“走吧。”
他已經先一步出了病房,蘇櫻跟着追上,男人步履穩健,背影寬闊,一手在整理着敞開的衣袖和衣領,他已經換下了剛才那身血腥的衣服。
“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姜哲沉默許久,直到上了車,他才道:“這幾天我又夢見了一些,我發現好像有個很重要的事qíng沒有告訴你。”
蘇櫻疑惑道:“什麼事qíng?”
他沒有立刻解釋,反而是又一陣沉默,彷彿很苦惱,又或是猶豫。
他很少有猶豫的時候,至少蘇櫻少有的一次見他這樣猶豫,就是幾天前她的提議時,他猶猶豫豫了一整夜,最後還是算了。
如今他又這樣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