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林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大家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無聲勝有聲。
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他心裡火蹭蹭蹭往外冒,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攥成拳頭,指關節都捏得發白,臉都扭曲了。
這這火偏偏發不出來,只能憋着。
陸劍秋抬了抬手,道:“把酒開了。”
“哇,你真要把這麼貴的酒給我們喝呀?”
“一瓶酒幾千萬,一口都夠我買輛車了。”
“月顏,你男人太好了!”
陸劍秋笑着聳了聳肩,道。
“酒就是喝的,否則就失去價值了。”
“許少說得對,什麼貴不貴的,開心最重要。”
許東林眼皮子重重跳了一下,心裡直罵娘。
這個時候提起他,跟鞭屍有什麼區別!
“我去方便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從嘴裡擠出一句話,起身就走。
“許少,不喝一杯再走嗎?”
“這酒挺貴的,最後一瓶了,不喝可惜了。”
陸劍秋開口挽留,許東林的腳步反而更快了,恨不得再多長几條腿。
離開牡丹廳,他直奔衛生間,一腳將門踹開,狠狠的罵了一句。
“王八蛋,氣死我了!”
“混蛋,又壞我好事,怎麼哪兒都有他?!”
他像發狂的公牛,轉着圈的踱步,時不時的撓撓頭。
忽然,他腳步一頓,冷笑幾聲。
“跟我作對,小爺奉陪到底。”
說著,他撥通一個號碼。
“通知公司,沐傾雪演唱會暫定的嘉賓統統不準去。”
“哎呀,你隨便找個借口。”
“我知道涉及到違約,又不是真不去,先把消息放出去,再通知沐傾雪那邊,具體安排的等我通知。”
掛了電話後,許東林吐出一口氣,整了整衣服,自言自語道。
“我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兩個小時後,大家盡興而歸,秦月顏二人和同學告辭,在路邊等車。
陸劍秋撓了撓臉,是時候買輛車了。
“你在這裡為什麼會有存酒?還是那麼貴的酒。”
秦月顏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他咳嗽一聲。
還沒等他說話,秦月顏先開口,把他的話堵了回去,還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又是你那個朋友?”
陸劍秋乾笑兩聲,點了點頭。
“是啊是啊,酒也是那位朋友的。”
秦月顏皺了皺鼻子,那樣子彷彿在說,信你才怪。
叮鈴鈴
她想繼續追問幾句,手機先響了,一看是沐傾雪的號碼。
“傾雪,怎麼這麼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
“月顏,我遇到麻煩了。”
手機那頭傳來沐傾雪的帶着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也沒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秦月顏臉上笑容一僵,趕緊道。
“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找你,咱們見面再說。”
說罷,她拉着陸劍秋返回酒店,沐傾雪的房間也在臨湖大酒店。
她們到的時候,套房門開着,工作人員進進出出,沐傾雪坐在沙發上暗自垂淚,何家康在旁邊不停的打電話,聲音很大。
“都問了嗎?加點錢也沒關係,當個串場嘉賓就行。”
“哥,你幫幫忙,這是傾雪第一次大型個人演唱會,我求你了。”
“喂,許家那邊怎麼說?放屁,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看到陸劍秋等人來了,他也沒打招呼,甚至狠狠瞪了陸劍秋一眼,繼續打電話。
“傾雪,出什麼事了?”
秦月顏坐到沐傾雪身邊,摟住她,關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