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種種原因,許嘯坤葬禮上發生的事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以周瑞的性格,絕對會對陸劍秋展開報復。
可一連好幾天過去,周瑞只是帶着秦月柔四處逛街,沒有任何舉動,讓人費解。
轉眼到了周六,也就是秦懷德生日。
今天是秦懷德七十大壽,格外隆重,一大家子都趕到孝北城給他祝壽,秦月顏一家也不例外。
上午十一點,一家人下了車,秦新河穿着新買的西裝,拎着大包小包的禮品走到前頭,興緻勃勃,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陸劍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老爺子大壽,你拎着一壇土了吧唧,連標籤都沒有的酒當壽禮,丟不丟人。”
“我們家現在不比當初,你也得改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摳搜的。”
“丟的不僅是你的人,更是我們全家的人。”
他一邊走,一邊擺出一家之主的氣勢,大聲訓斥着陸劍秋。
正拎着酒和秦月顏說話的陸劍秋也沒當回事,笑着點點頭。
可王芳卻不慣着他,見他嘚瑟起來沒完,沒好氣的道。
“這酒怎麼了,能來給他祝壽,還給他帶酒就不錯了。”
“你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對我們一家子的了?把我們趕出家門不說,差點把月顏嫁給一個傻子。”
“今天能來算給他臉了,你要嫌丟人,我們這就回去,你自己去吧。”
秦新河徹底蔫了,縮了縮脖子,不敢犟嘴。
他退後兩步,輕聲哄着王芳。
“媳婦兒,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是高興過頭了。”
“以前咱們家哪次回來不是受氣,現在不一樣了,月顏爭氣,當上金秋總經理,咱們也跟着沾光。”
“昨天爸親自打電話跟我說,讓咱們一家人務必都回來。”
“我這不是想在親戚面前風光一把嘛。”
王芳腦海里不由得浮現那些年被秦家瞧不起,受到冷落的場景,有些理解丈夫,嘆了口氣,從秦新河手裡接過一部分東西,沒再說什麼。
還沒進門,就能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笑聲,門口空蕩蕩,別說迎接,連個人都沒有。
王芳哼了一聲,胳膊肘捅了秦新河一下,道。
“這就是你說的風光?”
秦新河老臉一紅,撓了撓頭,他也搞不明白什麼情況,這跟昨天電話里說的不一樣啊。
可都走到這裡了,也不能不進去吧。
剛進大門,迎面走來一個打扮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正是秦新河的妹妹秦素梅。
“大哥大嫂來了,怎麼來這麼晚,快進去吧。”
秦素梅隨意打了個招呼,眼神裡帶着淡淡的幸災樂禍。
秦新河沒有察覺到這些,眼巴巴的問。
“素梅,爸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回來了?”
秦素梅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故意道。
“你們進去他不就知道了,哦,你是不是想問怎麼沒人在門口接你們?”
這話把秦新河說的老臉發紅,不等他解釋,秦素梅繼續道。
“不巧的很,家裡來貴客了,爸正陪着呢。”
“月柔帶新男朋友回來了,是江南六省監察使家的公子,哎喲,爸高興壞了。”
“咱們家這次真的來了真龍,周家的家世,那不知道比許家和某些人強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