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周瑞。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無聲勝有聲。
周瑞感覺自己就像動物園的猴子,上躥下跳的,以為自己多厲害,其實就是個笑話。
他臉上肌肉一陣陣顫抖,胸膛急劇起伏,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哐當!
忽然,他一腳將椅子踢翻,怒氣沖沖的朝門口走去。
丟了這麼大的人,他也沒臉繼續待下去。
見他生氣,其他人縮了縮脖子,也不敢說什麼,只有秦月柔起身追上去。
“站住!”
可還沒等他走兩步,陸劍秋懶洋洋的開口。
周瑞本不想搭理,但是腳卻不聽使喚,像灌了鉛似的,頓住腳步。
“幹什麼?”
他心中氣惱自己不爭氣,故意扯着嗓門掩蓋自己的尷尬。
陸劍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毋庸置疑的道。
“給我道歉!”
周瑞怔了幾秒,瞳孔驟然放大不少,他長這麼大,就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麼寫。
他的臉變成豬肝色,卻說不出一句硬氣的話,倒是秦月柔瞪着陸劍秋嚷嚷道。
“不就說你兩句,至於這麼較真嗎?再說了,誰知道你那酒是不是偷的!”
“周少是什麼人物,給你道歉,你受得起嗎?”
她一開口,秦家那些親戚好像接收到信號,全都開口為周瑞說話。
“月柔說的對,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說你兩句有什麼呀,還是男人嗎?”
“人家周少是咱們家的貴客,別胡攪蠻纏。”
陸劍秋冷冷的看着說話的那些人,等他們說完,換了個坐姿,慢條斯理的道。
“想替他出頭,可以。”
“你們過來給我跪下磕頭道歉,我立馬讓他走!”
話音未落,那些人立馬不樂意了,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
“你怎麼說話
”
“做不到就把嘴閉上!”
陸劍秋的聲音瞬間蓋過他們。
“我看在月顏的面子上給你們留點臉,別給臉不要臉。”
此言一出,不少人氣得面紅耳赤,但都閉上了嘴。
周瑞見陸劍秋把所有人壓得抬不起頭,知道自己如果不道歉,收不了場。
他的臉色不斷變幻,最終屈辱的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對不起!”
丟下這句話,他逃一般的離開。
他一走,場面尷尬到極點。
最後秦懷德乾笑幾聲,道:“那個,咱們開席吧。”
雖然周瑞走了有些可惜,但他現在心裡惦記的都是那壇酒。
剛才肖廣生介紹完,他就斷定,這壇酒絕對是寶貝,是可以傳家的絕世寶貝。
說完,他起身朝陸劍秋走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酒罈。
不等他伸手,陸劍秋卻將酒抓在手裡。
秦懷德看到他的動作,肝都是顫的,他舉着雙手,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
“劍秋啊,把酒給我,別摔了,這可金貴。”
陸劍秋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怎麼,不嫌這酒上不來檯面,給你丟人了?”
秦懷德眼睛里只有那壇酒,好像沒聽出來他話里挖苦和嘲弄,連連搖頭,道。
“不嫌棄,當然不嫌棄,剛剛是爺爺跟你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