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開心的。”
時隔八年再相見,得知他與蘇貴妃娘娘一切都好,怎能不開心?
唉。
宸王看着玖珠白嫩嫩的臉頰,這單純嬌憨的性子,得虧以後要嫁的人是他,若是嫁給他人……
不自覺皺眉,他轉頭看向齊王:“四哥還在啊?”
齊王把挑好的首飾放入盒中,不疾不徐地開口:“五弟可挑好了?”
“為女子挑選飾物,還是讓她跟着一起來才妥當。”宸王垂下眼瞼,語氣隨意:“若是對方不喜,豈不是辜負一片心意。”
“是嗎?”齊王看了眼托盤裡,被宸王挑中卻被明玖珠拒絕戴上的那些髮釵:“明姑娘似乎不太喜歡五弟挑的這些?”
“不是的。”玖珠開口:“宸王殿下慧眼獨具,審美高雅,挑的每一件我都很喜歡。只是臣女不忍殿下多花費銀錢,才忍痛拒絕。”
誰也不能質疑宸王殿下的審美,就算是殿下的哥哥也不可以。
慧眼獨具?
齊王拿釵的手停下,漂亮的眼睛看向玖珠,隨即優雅一笑,對她頷首:“抱歉,是本王誤會了。”
“沒事。”宸王上前一步,站在玖珠前面:“我心胸寬廣,不會計較這等小事。”
“王爺。”一位穿着深藍勁裝,下巴上有道疤痕的中年男人走上樓,似乎沒有料到還有其他人在,他朝宸王行了大禮,看也沒看宸王身後的玖珠,走到齊王跟前,拱手道:“侯爺病重。”
“我知道了。”齊王放下首飾盒,示意長隨結賬,轉身與中年男人匆匆離開首飾鋪。
“小姐,小姐?”春分見齊王走了,玖珠也未行禮,好在齊王走得急,並未注意到小姐的失禮:“你怎麼了?”
玖珠緩緩搖頭:“剛才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是什麼身份?”
“瞧他的打扮,像是平遠侯府或是齊王府的下人。”春分想了想:“能來傳訊,想必是主人家的心腹。”
注意到小姐面色有些白,春分去摸玖珠的手,才發現她的手心有些涼:“小姐,你且等等,奴婢去馬車裡為您取披風。”
“我不冷……”
話音未落,一件寬大的深色披風,就搭在了她的身上。
“披好。”宸王見披風往下滑,伸手把系帶往上拉了拉,在帶子上繞來繞去,成功把系帶……打成了死結。
春分:“……”
系披風這種高難度行為,可真是為難仆侍成群的宸王殿下了。
假裝沒有看見自己打出來的死結:“母妃誕辰在即,你別凍出好歹。”
到時候不能去誕辰宴,傳出去後,別人還以為這丫頭跟他母妃不合。
都說世間婆媳關係最難處,他可不想還沒成親,就提前操心這種事。
男子披風對於玖珠而言,有些長了,她低頭看眼已經拖拽在地上的披風,把它往上拽了拽。
“哦。”玖珠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