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不懂事的孩子,長大也不會多穩重。雲渡卿年少封王,隨性妄為,就連教授他的老師被氣暈,父皇也狠不下心過於責備。
“明、孫兩家,都與皇家結親,然而聖心卻相差甚大。”
“本王與老二皆已成婚,我們的王妃家中也未因婚事晉爵。”懷王冷哼:“雲渡卿只是個被寵壞的草包,明家又不願助他,不足為懼。倒是雲延澤,最擅籠絡人心,在朝中頗有盛名,他才是本王的心腹大患。”
“那我們現在暫時不用管宸王那邊?”
“有什麼好管的,就讓他慢慢在禮部抄書吧。”懷王幸災樂禍道,“本王甚至懷疑,皇家馬場的意外,與老四母子有關。寧妃那個女人,表面溫柔體貼,知書達理,實際上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十歲那年,鄭氏把貓摁進荷花池,眼看着它掙扎得奄奄一息,才鬆手把貓扔到一邊的樣子。
有這樣的母親,表面溫潤如玉的齊王,又能仁善到哪去?
“王爺,陛下急召!”門外響起長隨的聲音。
懷王放下酒杯,立刻起身:“備馬。”
懷王一路疾行進宮,發現六部尚書跟其他幾個弟兄都在。他看了眼跟戶部尚書站在一起的齊王,又看了看與禮部尚書站在一起的宸王,走到刑部尚書身邊站定。
“老大,你喝酒了?”隆豐帝聞到大兒子身上的酒味,微微皺眉。
“父皇。”懷王連忙請罪:“請父皇息怒,今日刑部休沐,兒臣在府中小酌了幾口。”
“飲酒傷身,不可過量。”隆豐帝把注意力投向六部大臣:“尤州急報,尤州遭幾十年難得一見的雪災,諸位愛卿商議一個救災的流程。”
“尤州離京城僅幾百公里,若快馬加鞭,趕至尤州無需幾日。”工部尚書道:“但要謹防寒氣繼續南下,免得鄰近州縣也受雪害。”
“陛下,微臣這就清點救災物質,急發尤州。”戶部尚書猶豫了一下:“只是百姓受災難免惶惶,微臣淺見,當選一人至尤州幫助當地救災。”
“愛卿所言有理。”隆豐帝點了點頭,“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戶部尚書作揖:“朝中能臣者眾,但憑陛下任命。”
“父皇,兒臣倒有一個人選。”懷王酒勁上頭,開口道:“工部左侍郎吳勉很是適合。”
齊王在心裡冷笑,推舉自己的岳父去搶救災功勞,他這個好大哥當真是喝多了。
“老四,你心中可有人選?”隆豐帝看向他。
“兒臣以為,吏部何大人,兵部張大人都能擔此重任。”
懷王瞥了眼齊王,當他不知道何愈跟張迎廉是齊王走狗?
“諸位愛卿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