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暴脾氣, 能忍這種事?
當然不能忍。
“你, 你是何人?”另一個沒被砸的人, 看着宸王身後那一排帶刀護衛, 結結巴巴道:“按照我們大成律例,普通人不可攜帶武器上街,違令者仗二十, 罰銀兩貫,你……你這是公然違抗大成律例!”
宸王嗤笑一聲,抬手點了點說話的人, 示意需要他去吵架的時候到了。
“你、你想幹什麼?”被點的人, 連連後退。
“按大成律例,親王外出, 可攜帶刀護衛三十六。我們殿下不喜張揚,也才帶十餘人出門罷了。”長隨站出來, 笑眯眯解釋:“若有人無故詆毀皇室,輕則杖十,重則服徭役三年。”
解釋完畢,長隨乖乖退到宸王身後, 帶刀護衛把這兩個胡言亂語的人, 押到宸王面前。
“你、你是王爺?!”兩人雙腿發軟,不用護衛動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們只是找個客多的茶樓傳幾句話, 為什麼能遇到王爺?
不是,哪個講究的王爺,會來這種喧鬧的茶樓,對得起他身上尊貴的皇室血統嗎?
“巧了不是,本王乃皇五子宸王。”看着這兩個聽到他是宸王,就嚇得兩股顫顫的人,雲渡卿眉頭微皺,膽子小成這樣,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在茶樓里說三品大員的私事?
當初鄭家高高在上的讓明小豬避行,他都能讓雲延澤這個鄭家外孫,在他面前給她低頭讓行,竟然還有人敢在外面拿他未婚妻說事。
難道是他近來收拾的人太少,讓人忘記了他的脾氣?
“殿下。”齊王身邊的隨侍小聲道:“小的瞧着這兩個人,好像是平遠侯府的下人。”
“你確定?”隔着屏風縫隙,齊王看着護衛環繞的雲渡卿,神情變得嚴肅。
“小的半月前去平遠侯府傳話時,看到他們從侯府出來,外院下人隨口說了一句,他們是京郊別莊的小廝,給府里送鮮貨。”能在王爺身邊做隨侍的,有眼力是最基本的能耐。
平遠侯府別莊的小廝,為何會穿着文人喜歡穿的青襟,在茶樓里說些對明家不利的話?
“看你們穿着斯文,應該是知禮懂理的人,說話卻如此不堪。”宸王府長隨厲斥道:“你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可有考取功名?”
兩人慌了神,他們哪有什麼功名,只是想立功調入侯府當差,在偷聽到兩個管事聊天後,才大着膽子來這裡抹黑明家聲譽。
昨日兩個管事在林子里偷偷說,明家得罪了侯府,他們要扮書生說明家壞話,向侯府討功,以後就不用在別莊做小管事了。
他們兩個膽子大,加上剛被管事欺壓過,心一橫,決定趕在管事前面,把這事給辦了。於是妝扮一番,來了比較熱鬧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