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太愣住:“你說什麼?”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張恆譏嘲道:“怎麼?人話不會說也就罷了,連聽也聽不懂嗎?”
吳太太怒道:“你!好哇!你牛逼,我這就去告訴豪哥你的事情,我看你還牛不牛得起來,哼!”
一跺腳,匆匆往裡走去。
這時,包廂門打開,周天豪出來了。
吳太太趕緊擠出一副笑臉,招呼道:“豪哥好。”
見她沒了下文,張恆道:“你不是要告訴豪哥我的事情么?怎麼不說了?”
吳太太臉色漲紅,神色局促,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
她今天之所以過來,是因為小區就要拆遷了,小區的人對拆遷價格不滿意,於是讓她作為代表,來跟周天豪這個項目大老闆協商一下。
故意裝作跟周天豪很熟,只是想嚇嚇張恆,讓他不敢賴着不搬家,實則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周天豪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豈料張恆不受威脅,現在還故意刺激她,頓時就下不來台了。
周天豪茫然道:“怎麼回事?”
張恆擠兌道:“說啊,你威脅我和我媽的時候,不是挺能耐么?”
吳太太氣急敗壞:“說就說!豪哥,這個傢伙是來您這找工作的?我跟您說,這傢伙人品極其低劣,是個騙財騙色的無恥之徒,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敗類……”
她話沒說完,發覺周天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殺氣四溢,叫人害怕。不由停下,小心翼翼道:“豪哥您,怎麼了?”
周天豪眼神猙獰:“沒事,你繼續說。”
吳太太頓時瞭然。
原來豪哥是聽說這傢伙這麼無恥,所以才生氣了。
心下大喜,急忙繼續:“這傢伙不光人品低劣,而且還……”
“啪!”
周天豪狠狠一嘴巴抽了上去:“你他媽還真說啊!”
吳太太給這一嘴巴抽得眼冒金星,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了,愣愣道:“不是豪哥您讓我說的么?”
周天豪一手揪住她衣領,另一隻手噼里啪啦扇了她十幾個耳光:“說你媽的頭!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在這污衊張先生!你他媽知道張先生是何等人物么?就是你爹你爺爺去賣屁股,張先生都不至於騙人!”
說著一腳踹了出去:“去你媽的!”
吳太太這才明白,為何張恆不受自己的威脅。原來離家幾年回來,他已是這樣的不得了,連豪哥都對他敬若神明。
嚇得渾身打顫,褲襠都濕了。
跪倒在地,“砰砰砰”給張恆磕了三個響頭。
“張,張先生,我錯了,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在您面前嘚瑟,更不該趕您和您母親走。您看在我瞎了狗眼的份上,饒過我一次吧,以後那房子就送給您了行嗎?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周天豪又是一腳踢了上去。
“草泥馬的你還趕張先生走?張先生住你家的房子,是你家祖墳冒青煙!勢利眼的狗東西,告訴你,這次拆遷,張先生所住的小區其他人,全部雙倍價格,至於你,一塊錢一平!”
“啊!這……這……”
聽到這種驚天噩耗,愛財如命的吳太太白眼直翻,當場暈厥過去。
周天豪道:“張先生您現在是住在這老狗所在的小區?那地方很快就要拆遷了。以您的身份,也沒必要住在那太低調的地方。您看這樣,我儘快為您準備一所新房子,就當是感謝您高抬貴手的謝禮如何?”
江夜本來也是打算要買新房子的,如今周天豪主動請纓,他沒有理由拒絕。
點頭道:“那倒是好,不過要在三天之內搞定。”
三天之後他要在凱撒皇宮酒店,給呂瑤補辦婚禮,這新房子不但是給母親的禮物,也是給呂瑤的禮物。
周天豪自無不應。
謝絕了何世榮共進午餐的邀請,張恆獨自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