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很多,但並不影響她把時以白包裹得嚴嚴實實,這麼冷的初春夜晚,她的額頭上卻布滿了細汗。
“我沒事。”時以白輕輕擦去金翡額上的汗,笑容溫柔又善良:“雖然她以前不太喜歡我,但她是我的姐姐,我怎麼能不管她。”
“你真是……”金翡心疼地看着他:“哎呀,讓我心疼死了。”她家以白總是這樣善良又溫柔,她真是一刻都捨不得讓他受苦。
“嗯。”時以白笑:“那你多心疼心疼我。”
金翡注意到,他有隻手一直背在身後:“那隻手怎麼了?”
“沒什麼。”
“拿出來我看看。”
“真的沒什麼。”
“快點拿出來我看看。”
在金翡緊追不放的目光下,時以白慢慢把手拿了出來,漂亮的手背上,有很大一塊擦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疼不疼?!”金翡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手,在上面輕輕吹着氣,動作輕柔得像是捧着一塊珍寶。
“不疼。”時以白扭頭看了眼時雪珍:“剛才急着去救姐姐,不小心把手擦傷了,這麼點小傷,也不是什麼大事。”
“誰說不是大事!”金翡想起時雪珍昨天跟她說過,時以白疼痛異常的事:“在我心裡就是大事,我們去處理傷口。”
“我一個大男人,因為這點傷口……”
“男人怎麼了?”金翡看到遠處趕來的謝禮肅跟一個中年男人:“她的家人已經來了,你跟我走。”
時雪珍這才知道,原來金翡早就知道她在救護車上,可是金翡一直都沒有看她,沒有給她任何眼神。
“好。”時以白用沒有受傷的手,牽住金翡:“你帶我走。”
警笛聲,說話聲,都無法打擾他們兩人之間的安寧世界。
當他們與謝禮肅擦肩而過時,時以白抬頭看了謝禮肅一眼,嘴角露出了笑容。
謝禮肅怔怔地看着他們兩人,目光留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最後與時以白帶笑的雙眼交匯。
直到他走到救護車邊,看着抱膝痛哭的媽媽,才漸漸找回理智。
靠近媽媽,他聽到她邊哭邊呢喃着對不起。
對不起誰?
時以白嗎?
“醫生大哥,請您輕一點,再輕一點。”金翡捧着時以白的手,讓醫生給傷口消毒更方便。
醫生:“……”
如果他不是拿了很多錢的私人醫院醫生,現在真的很想讓這位漂亮小姑娘閉上嘴。
“放心吧,傷口很淺,沒有紅腫,做好消毒就不會發炎。”
如果隔一晚上再來,傷口就自動癒合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這麼點傷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大老爺們怎麼了?”金翡對着手背輕輕吹氣:“再大的人,疼的時候依然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