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南看在眼裡,卻從未阻攔過。七歲那年,王妃寒冬被柳迎春推入蓮花池,生了一場大病,險些沒熬過來。好在她命大,硬生生靠着喝餿掉的米粥撐了過來。”
折影說著,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同情,連帶着對柳凝歌的印象也改變了不少。
一個幼小的女娃娃,在相府後院那種虎狼窩裡撐到今日,着實不容易。
柳建南也真不是個東西!
即便王妃是庶出,好歹也是他的親生血脈,竟能如此狠下心對待。
秦禹寒自始至終一直沉默着,只是折影每多說一個字,他袖下的拳頭就攥的越緊幾分。
從第一眼見到柳凝歌,那女人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彷彿只要每日有吃有喝就能心滿意足。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她在相府不會過的太舒心,可沒想到,竟然會悲慘到這種地步。
“王爺,恕屬下多嘴,就算王妃不受柳建南寵愛,但還是不能對她掉以輕心。”
那老狐狸滿肚子陰謀詭計,誰也說不準王妃究竟是不是他安插過來的姦細。
秦禹寒修長的手指輕扣案牘,面色晦暗不明:“本王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是。”
......
午後——
柳凝歌讓知夏找來幾個紅薯,丟進了炭盆里,房間到處瀰漫著甜膩的香味。
“王妃,紅鶯整天和下人們說您的壞話,實在太可惡了!”小丫鬟氣鼓鼓抱怨着。
“她愛說就讓她說去,又不會掉塊肉,不用在意。”
知夏往炭盆里加了幾塊新炭,“真不知王爺怎麼會讓這種人做大丫鬟,就該用大棒子打出府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