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月。”柳凝歌點頭,“這名字甚好。”
綰月看得出眼前公子並非是個好色之徒,方才那股子扭捏勁收斂了許多,“來這裡的恩客每天都有很多,但公子是頭一個詢問奴家名諱的,也是頭一個誇讚的。”
“看來京都城裡的男人並不懂得憐香惜玉。”
“您說笑了,奴家這樣低賤的人哪裡配被憐惜。”
柳凝歌挑眉,沒有多說安撫勸慰的話。
“瞧奴家,好端端的跟公子說這些做什麼,平白擾了您的興緻,來來來,奴家陪您喝酒。”綰月抬手將琉璃杯里斟滿,正要遞給柳凝歌,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叫罵聲。
“老子就要綰月,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把她霸佔去了!”
柳凝歌聽到這聲音,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弧度。
守株待兔,沒想到兔子這麼快就上鉤了!
‘砰——’
正在侍奉的綰月不知怎的,手中的杯盞忽的跌落在了地上,嬌艷的面容上寫滿了恐懼。
“姑娘怎麼了?”
“我,我......”
“人呢,死哪去了,還不趕緊給我把綰月找來!”
外面的男人還在叫囂,柳凝歌眼睛微微眯起,“姑娘似乎很懼怕門外那人。”
“是,奴家很怕,那是呂尚書的兒子,有無數折磨女人的手段,昌樓里已折損了好幾個姐妹了,奴家不想死。”
柳凝歌只知那兩個人渣好色,沒想到還有這種變太的嗜好。
“公子,奴家知道不該開這個口,但還是想求您憐憫憐憫奴家。”綰月把眼前的公子視為了救命稻草,淚流滿面的跪在了地上。
“那人是尚書之子,而我只是個商戶,身份懸殊太大,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