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哪怕在戰場上受過無數傷,秦禹寒仍舊沒能扛得住如此強烈的劇痛,低沉的悶哼了一聲。
這樣的痛楚,如同在骨頭裡點燃了一把火,連骨髓都燒成了灰燼,換做尋常人,恐怕已活活被疼得暈了過去。
“還能忍受么?”柳凝歌面露擔憂。
秦禹寒胸口劇烈起伏,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繼續。”
“嗯。”銀針不停被扎進皮肉之中,每一針,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足足一炷香時間,柳凝歌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終於落了回去。
秦禹寒臉色慘白,嘴唇上看不出任何血色,髮絲被汗水浸濕,虛弱的彷彿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你還好么?”
“沒事。”秦王抬起眼眸,赤紅的眼尾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再加上這張謫仙的面容,讓柳凝歌的心臟狠狠跳動了一下。
這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要不是自己意志堅定,恐怕早就不可自拔的陷進去了。
“你在這坐會兒,我去弄個炭盆來,剛出完汗千萬不能受涼。”
“辛苦你了。”
“客氣什麼,應該的。”
柳凝歌將炭盆里堆滿炭,點燃後,房間里比春日還要暖和。
“這些針何時才能卸下?”
“入睡前,拿掉後你就再也不需要拄拐杖,更不需要坐輪椅了。”而她也不必再當私人醫生,每天忙前忙後的貼身照顧。
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不知為何,她竟感到有些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