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猶豫,心中默念,掌心裡出現了一把剪刀——手術刀!
鋒利的剪刀將皮肉剪開了一部分,婦人疼得哀嚎不止,額頭青筋根根暴了出來。
都說女人生孩子等於在鬼門關上走了一朝,秦禹寒從前還沒什麼感覺,如今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之前他也幻想過生米煮成熟飯,讓柳凝歌懷上自己的孩子,這樣就一輩子都綁在一起,可此刻,這個想法被徹底放棄。
“到底還能不能行,這都多久了還沒生出來。”
“我看這婦人力氣都用盡了,估計真的要一屍兩命。”
“唉,可憐吶,都怪這姑娘,非要逞能。”
“什麼姑娘,分明是殺人兇手。”
眾人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柳凝歌身上。
秦禹寒冰冷的視線從這群人身上掃過,眼底染上了濃濃的戾氣。
嚼舌根的人們被這抹眼神嚇得閉上了嘴,彷彿只要再多說一個字,腦袋就得從脖子上搬家。
生產中的婦人頭腦越來越昏沉,連哭喊的力氣都快沒了。
“果兒。”
丫鬟抽泣着攥住了她的手,“夫人,奴婢在這裡。”
“若我這次沒能撐過去,記得將我的屍身送去南陽,爹娘還在等着我回家。”
“你的賣身契已經被我焚毀了,自己尋個好人家嫁了吧,不必再為奴為婢伺候旁人。”
“不,奴婢哪裡也不去,只守在夫人身邊。”
主僕二人哭成一團,彷彿真的到了生離死別之際。
柳凝歌忙碌着將孩子弄出來,不耐煩道:“有時間交代遺言,倒不如省省力氣一會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