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傳回消息,說他在北方日日與當地官員飲酒作樂,根本不管難民死活。”
“這個混賬!”皇帝腦子真是抽風了,明知秦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還將這種人派去救治難民,“趕來的人數量會不斷增加,遲早連校場都安置不下,你明日上朝,是時候催促其他大臣商議對策了。”
秦禹寒眉頭緊蹙:“這事頗為棘手,安撫難民無非撥賑災款讓他們度過危機,可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多少銀子來。”
沒有銀子,就買不到足夠的糧食,這群難民還得挨餓。
“朝廷這幾年收的稅銀都到哪裡去了,國庫怎麼會窮到這種程度?”
“官官相護,這些人從頭到腳都已爛透了,各地上交的稅銀被一層層剋扣,到了國庫里只剩下寥寥無幾。”
“皇上就不管管么?”
“父皇想管,卻有心無力。”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得將底下官員們全部更換,罪行嚴重者抄家或者斬首,如此才能起到震懾作用。
可要是真如此,勢必會引起朝廷動亂,那些空缺出來的位置無人能夠頂替上,肯定會鬧出更大的風波與麻煩。
父皇年邁,連每日處理奏摺都有很吃力,哪還能分得出精力去管這些。
“唉,大梁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真令人寒心。”
“沒關係,再腐朽的根基,只要有足夠的耐心都能處理乾淨,等解決太子,我會着手布置,讓這群酒囊飯袋全部下牢獄。”
“嗯。”說話間,傷口已被重新包紮,柳凝歌將衣服穿了回去,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趕緊歇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要辦。”
“明日我一人去解決就好,你安安心心待在王府里歇息。”
“我在府里悶的難受,出去轉轉心情反而更輕鬆些,再說看顧難民又不是什麼費力的事,不用擔心。”
秦禹寒向來順着她,笑着低頭落下了一個吻,“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