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
朝會散去,秦禹寒與沈策並肩走着。
“你到底怎麼想的,修建的事就這麼拖着?”
秦禹寒:“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話是這麼說,可民間商人們怨聲載道,國庫銀子也日漸減少,這可不是個好趨勢。”
“本王這些年為了大梁殫精竭慮,是時候該讓其他人挑起這個擔子了。”
沈策搖頭:“你要是撂挑子,不出半年,大梁就該被蠻人的鐵騎踏為灰燼了。”
“不是還有你么?”
“我?”沈策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個空有蠻力的粗人,不懂得朝中權術,也不懂與諂媚討好,皇上現在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朝堂里很快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這話可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從前的沈將軍滿身傲骨,不可一世,現在卻像被磨平了稜角,變得越來越收斂。
“人總是會變的,我現在不求建功立業,也不求光耀門楣,只盼着別被扣上謀逆叛賊的罪名就知足了。”
秦禹寒皺眉,一時無言。
“罷了,說這些做什麼,商路遲早得修建,你得想出對策出來才行。”
“讓父皇與工部頭疼去吧。”他也得學學那些奸佞之臣,凡事不出頭才能輕鬆自在。
皇帝旨意已下,坍塌的路卻始終擱置在那,沒有任何要修建的意思。
商人們帶着貨物,急得破口大罵,有些財力雄厚的,甚至打算自己出資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