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牧山點了點頭,見到闊別已久的愛徒,不禁展露了笑顏:“上次見面你還是個毛頭小子,一眨眼都成大將軍了。”
“師父別取笑我了,我能有今日,都是您教導的好。”
“你就知道哄師父高興。”賈牧山拍了拍愛徒的肩,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女子身上,“這便是禹寒的王妃?”
“是,師父喚她凝歌就行。”
柳凝歌客氣的頷首示意,跟着喚了聲‘師父。’
“禹寒的眼光不錯。”賈牧山給出了肯定。
“那是自然,凝歌可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沈策一臉驕傲。
“從前總聽沈師兄提起王妃,今日總算能夠得見了。”
車簾再次被挑開,那隻手瘦骨嶙峋,淺青色血管一根根凸顯了出來。
沈策只看到這隻手,就覺着心頭一緊:“師妹又清瘦了。”
女子淺笑,從車廂內探出了身子。
柳凝歌從醫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這名女子已病入膏肓。
她皮膚很白,白的近乎透明,病氣將原本姣好的樣貌襯的灰暗,從面相學來說,這是一副再明顯不過的短命相。
“咳咳咳......沈師兄,好久不見。”
沈策趕忙伸手攙扶了一把:“怎麼出來也沒多穿件衣衫?京都寒氣重,當心着涼。”
“阿爹給我準備了暖爐,不冷的。”孱弱女子說句話就得咳嗽兩聲,緩了會兒,才看向柳凝歌,“王妃,初次見面,我叫賈詩靈,是王爺與沈將軍的師妹。”
這女子笑起來很溫柔,像一盞即將凋謝的曇花,帶着一種楚楚可憐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