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門口所說的話,被路過的百姓聽得一清二楚,柳凝歌目的得逞,隨意尋了個理由先行告辭。
回王府路上,知夏興高采烈的笑着,“還是王妃厲害,輕而易舉就破了賈小姐的陰謀詭計,還成功討了侯爺歡心。”
柳凝歌神情平淡,閉眼坐在車廂內小憩。
這次的事只是個開始,賈詩靈靠着這場宴席成功讓所有人記住了她,之後肯定會逐漸在京都里佔據一席之地。
從前只覺着這女人幼稚可笑,現在想來,的確是個有本事的。
用最低劣的伎倆,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這樣的好手段,連她都自愧不如。
汀蘭苑內室,秦禹寒正在桌邊坐着,柳凝歌大步向他走去,還未來得及張嘴說話,就見賈詩靈拖着病軀進了院子。
“王妃。”她紅着眼眶,抽抽噎噎道,“靈兒自知有錯,不該央求你去濟世堂熬藥。”
柳凝歌眼裡生冷,態度疏離,“師妹倒是說說,何錯之有?”
“是靈兒思慮不周,只想着緩解病痛,險些因此害了王妃的名譽。”
“哦?師妹這會兒倒是知錯了,可你在宴席間將我準備的賀禮送給侯爺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賈詩靈咬緊下唇,“我與阿爹常年隱居在山林之中,身上沒有太多銀兩,原先只準備了一幅山水字畫,可席間才發現這樣的賀禮根本拿不出手,恰好王妃不在,只得將馬鞍贈送給了侯爺。”
這套說辭天衣無縫,還順便抬出了賈牧山做擋箭牌。
柳凝歌恨不得給這女人的演技鼓掌,尤其看到她髮髻里那根玉蘭簪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王爺,我累了,這事交給你來處置。”
秦禹寒察覺出了她語氣里的薄怒,主動接過了話茬,朝着師妹道:“師父隱世多年,不願以真實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你頻繁與世家權貴接觸,此舉不妥。”
“師兄,我會注意的,絕不輕易泄露阿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