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應付完大夫,柳凝歌去了後院,搬出庫房裡堆積的草藥逐個挑揀,免得有發霉的摻進去。
忙碌片刻後,白珂前來稟報,“王妃,時堯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這段時間她忙得天昏地暗,倒是把那孩子給忘了。
顧時堯走到院子里,看着坐在藥草堆旁的女人,眼裡滿是擔憂。
柳凝歌原以為他也要安慰自己幾句,卻沒想到對方搬來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
“王妃,流言蜚語猛如虎,不能不管。”
“你都說猛如虎了,如何能管得住。”
“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說說看。”
少年注視着她,“他們看不破災民為何會以死明志,愚昧的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你身上,那王妃不如順着他們,將計就計。”
“你想讓我關閉濟世堂?”
“沒錯,不但要關了濟世堂,短期內任何人來求醫,您都不要答應,最好表現出一副被罵的心思鬱結,再不問世事的模樣。”
柳凝歌淺笑,“得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法子。”
“非常時期就得用些非常手段,雖然這麼做不太光彩,但卻很有用。”
“嗯,我會試試看的。”
顧時堯眼裡的擔憂散去,又恢復了清冷淡雅,“王妃,我會儘快進入朝堂,成為您最順手的一把刀。”
“別忘了,王爺是要收你為義子的,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家人,也是為了給親生父親報仇雪恨,而不是成為誰的刀。”
“王妃說的是,時堯會謹記在心。”
兩人難得碰面,柳凝歌不想提那些糟心事,換了個輕鬆些的話題,“最近在國子監里還好么?有沒有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