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去打盆水來吧,我把臉上的粉洗一洗。”柳凝歌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
為了更像大病初癒,柳凝歌至少在臉上糊了三斤脂粉,洗完後,盆里的水都變成灰色。
白珂:“王妃,您這幾日還是不宜出門,有什麼事就讓屬下代勞吧。”
“眼下的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她從枕下拿出了一封書信,“把這個替我送去北疆。”
“是。”
從秦禹寒去北疆後,柳凝歌很少會寄家書,一是怕那男人分心,二是覺得兒女情長的思念寫在紙上太膩歪。
斥候送信的速度很快,三日後,這封信被快馬加鞭送到了北疆駐軍營地。
家書被打開後,一朵風乾的荷花掉落在了桌案上。
花雖然枯萎,但香味還留存着,放在鼻翼下輕嗅,彷彿置身於一片蓮花之中。
秦禹寒展開信紙,上面只有寥寥幾句。
——災民之事已平息,夫君無需掛心,後院池中蓮花開的甚好,只有我一人欣賞委實可惜,索性折下一朵送去北疆,供夫君把玩。
這簡單的言語,卻足以慰藉蝕骨的相思之苦。
秦禹寒拿來一隻空酒罈,將乾枯的荷花插了進去。明明算不上好看,卻讓他嘴角弧度久久難以消散。
我的凝歌啊,真想立刻回到你身邊,與你耳鬢廝磨,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