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見秦王妃。”
“起來吧,本宮剛才聽到你們聊起了鬼醫,可是安濟坊出了什麼事?”
男人剛才還緊張不已,一聽王妃要打聽這個,立刻滔滔不絕說了起來,“皇上近日夢魘纏身,夜間總是頭疼,鬼醫便想出了一個法子,說是要以金蟬子入葯,方能祛除病症。”
“金蟬子?”柳凝歌從醫數年,還從未聽說過這種葯,“這是何物?”
“回王妃,所謂的金蟬子,就是尚未降於世間的嬰孩,他們沒有吸食人世間的污穢之氣,最是純凈,所以才起了這個名字。”
所以姚杏林口中能夠根治皇帝頑疾的葯,就是以還未出世的孩子為藥引?
這老東西莫非瘋了,居然連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都說得出來!
“王妃,還不止是這樣。”男人神神秘秘道,“鬼醫說了,金蟬子必須是親生血脈藥效才能更佳,如今後宮之中有孕的只有宸妃,若是皇上真信了,這位皇嗣怕是要保不住了。”
柳凝歌手指漸漸攥緊,手中書冊被捏的變了形。
事到如今,姚杏林還是沒放棄除去宸妃腹中的孩子。
最開始那碗落胎葯,再到後來的百合花,還有這次的金蟬子藥引,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將他狠毒的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種人,居然也配被稱為鬼醫,還名揚九州受人崇敬,真是太可笑了。
白珂聽到男人的話,也是如遭雷擊,絲毫不敢相信這種喪心病狂的法子居然是師父提出來的。
“本宮清楚了,多謝公子告知。”
“王妃哪裡話,能為您解惑,是草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