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驗不出毒,就算咱們說了皇上也未必會相信,況且鬼醫背後有慎王,想除去他絕非易事。”
溫太醫焦躁不安,“都怪下官不好,竟沒有早日察覺到不對勁,眼睜睜由着鬼醫把皇上害到了這種境地。”
“溫大人無需自責,皇上偏信鬼醫,你與本宮都無可奈何。”
“那往後該如何是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么?”
柳凝歌:“秦王很快就會歸京,到時由王爺出面勸說,皇上應該能聽進去。”
“唉,也只能如此了。”
帝王尚未蘇醒,溫太醫得守在養心殿內,眼看東方吐露出魚白色,柳凝歌睏乏的厲害,先回了王府。
天還未亮透徹,馬車在冷清的街市上行走着,白珂沉默良久,沒忍住開了口:“王妃,屬下想不通,師父為何要害皇上性命。”
慎王被廢,新太子也沒立,如若這個時候帝王駕崩,對秦竹沒有任何好處。
柳凝歌:“這一點也正是我疑惑的。”
姚杏林為秦竹賣命,卻多次謀害宸妃腹中皇嗣,還意圖謀殺皇帝,這根本解釋不通。
白珂驚愕道:“王妃,您說師父真正效忠的會不會另有其人?”
若真是這樣,那秦竹就被當成了一枚棋子,暗處還有另一人在操控着全局。
光是這樣想想,就已毛骨悚然。
“我很早之前就疑心京都里藏着個更厲害的人物,心機手段都遠勝於秦竹,甚至連帝王也在他操控的這盤棋局裡。”
“可他若真有這麼厲害,直接弒君奪位不就行了,何必要費這麼多周折布局?”
柳凝歌眯起眼,“也許他的目標根本不是皇位,而是想讓大梁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