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青果不解,“妾身曾拒絕過王妃的好意,您為何還願意出手相助?”
“就當你為祖母誦了這麼久經書的報答吧。”她念着老夫人曾經給予的些許溫情,只可惜故人已死,尚想舊情憐婢僕,現在幫青果一把,也算兩清了。
“妾身謝過王妃恩情。”
柳凝歌沒再看她,踩着一地積水走出了相府。
馬車旁,白珂接過了主子手中的傘,“王妃,可要回王府么?”
“回吧,我累了。”
“是。”
天氣濕冷,柳凝歌吹了風,回去後便頭疼了起來。
知夏和白珂在房內照顧了一日,確認主子睡着才吹燈離去。
雨還未停歇,榻上女人沉睡着,眉間卻蹙的很緊,可見睡得並不安穩。
柳凝歌半夢半醒,恍惚覺得在做夢,可腦子裡卻格外清醒,這種感覺實在難受。
“賤人,野種,骯髒的畜生,你為何還活着,你根本不配活着!”
柳建南歇斯底里的罵聲在耳畔回蕩着,這聲音過於從嘈雜,她頭都快裂開了。
“歌兒。”
罵聲過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溫柔的女人聲音。
“你要好好活下去,即便前路再難,也要活着。”
“他們都是卑劣的蟲鼠,你體內流淌着最尊貴的血脈,遲早會回到屬於你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