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一看她這幅模樣就明白是在敷衍,無奈嘆了口氣。
兩人一同坐進了馬車,柳凝歌被氅衣裹的嚴嚴實實,後背都熱出了汗,“王爺,先前皇上說準備為你辦一場慶功宴,想必就在這兩天了。”
“昨日父皇送來了口諭,明日宮裡會辦慶功晚宴。”
“沒想到你父皇對這事還挺上心。”
“呵。”秦禹寒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這場慶功宴明面上看着是為了我,實則是為了師父。”
柳凝歌疑惑,“怎麼說?”
“朝中新生代的武將很多,他們需要一位前輩指引教導,這樣才能迅速成長起來,為大梁鎮守疆土。”
“你的意思是,皇帝想讓賈老將軍收這年輕的將軍為徒?”
“收徒也算不上,但免不了要費心指點。”
“這恐怕不太妥。”柳凝歌不贊同道,“老將軍這把年紀,哪還有多餘的精力教導這麼多人。”
秦禹寒:“父皇這是要物盡其用,一時一刻都不願讓師父閑着。”
“你打算怎麼做?”
“若父皇執意如此,只能讓師父稱病回府休養。”
無論什麼時候,裝病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師父年歲已高,又在北疆打了一年的仗,說身體不適也沒誰敢質疑。
柳凝歌點頭,“只能先這樣了。”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王府正門,秦禹寒將懷中女人抱回汀蘭苑,吩咐知夏送來了早膳。
“先吃點東西再休息。”
“嘴裡苦的很,沒什麼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