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嵐看了身側坐着的女人一眼，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
“衛公子想安慰我？”
“王妃需要安慰么？”
柳凝歌淡笑，“小娘死的早，我對她並沒有任何記憶，更談不上所謂的母女之情。”
“那就好。”衛雲嵐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人都不在了，你還調查這些做什麼？”
“因為我很好奇我的生父究竟是誰。”
“你的生父難道不是......”
“嗯。”柳凝歌沒打算瞞着他，“柳建南說我是個野種，生父也另有其人，反正最近閑來無事，便想着查一查，看看能否找出些線索來。”
衛雲嵐眉頭緊擰，“柳建南明知你不是他的血脈，為何還要把你養在府中這麼多年？”
一頂綠帽子戴這麼多年，還心甘情願替旁人養了十幾年女兒，真是件稀奇事。
“他恨我小娘，把我養在府中也只是為了發泄憤怒而已。”
這麼說就能理解了，畢竟滿京城都知曉秦王妃出嫁前在相府里過的是什麼日子。
“王妃，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你莫要為了這些舊事傷神。”
“放心吧，我向來不會為不值得的人費心費神。”柳凝歌喝了口茶，“衛公子，對於北邙你了解多少？”
衛雲嵐‘嘩’的一聲打開了摺扇：“北邙和蠻人族差不多，是由草原上十幾個部落組成的，他們每三十年會選出一位赫利，上一任赫利死在了秦王手中。”
“赫利？”
“嗯，這個稱謂在北邙是太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