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淪為洗馬官,在朝中遭臣子排擠打壓,哪裡還敢奢望重回殿前。”
“想回去也不是難事,只要本王坐上那巔峰龍椅,你照樣還是大梁的丞相。”
這話可謂大逆不道,柳建南顫顫巍巍跪下身,不敢應答。
秦竹嫌惡的擰起眉,“你從前效忠本王時野心勃勃,怎麼現在成了這副鬼樣子,看着就晦氣。”
“王爺,下官何嘗不想繼續為您鞍前馬後,可秦王凱旋歸來,朝中又有高思安與蕭池連二人為他籌謀,下官實在有心無力啊。”
“也罷,那你就踏踏實實做你的洗馬官吧,下半輩子永遠被人踩在爛泥中。”
柳建南訕訕笑着,“下官去為王爺準備清茶。”
他弓着腰走出院子,離開慎王視線範圍後,神色漸漸變得陰鬱。
秦王如日中天,秦竹敗局已定,他已經輸過一次,絕不能把身家性命再次託付給慎王。
在局勢穩固之前,比起攪入渾水,還是明哲保身比較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留着這條命,不愁翻不了身。
......
夜間下起了細雨,寒風吹拂起檐下的紅燈籠,略有些吵鬧。
柳凝歌不適的翻了個身,昏昏沉沉間,被子從腰間滑落到地上。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秦禹寒脫下沾滿夜雨的氅衣,看向了床榻。
他無奈搖頭,上前將被子重新蓋回了女人纖細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