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師父去上朝，皇上可有提起過給您指派差事？”
“不曾。”
從那場慶功宴辦完後，皇帝彷彿遺忘了賈老將軍，不但不分派差事，朝堂上也刻意視而不見，這舉動實在反常。
柳凝歌細眉輕蹙，“朝中新生代武將很多，可能挑擔子的卻寥寥無幾，皇上原本是打算將這些人交給您指點。”
“老朽這把身子骨，哪還有精力教那群小子，況且紙上談兵都是空話，想要領兵打仗，還是得多去戰場上歷練。”
“師父說的是。”
賈牧山吃了幾口菜，道：“老朽還記得寒兒剛出師就奔赴了戰場，那時他年輕氣盛，覺得能憑着一身武功擊潰蠻人，可第一次出征就打了敗仗，險些丟了性命。”
這事柳凝歌曾聽人提起過，“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總是如此，受了挫折才能迅速成長。”
“王妃所言不錯，自那之後，寒兒逐漸變得沉穩，一步步成為了名滿天下的不敗戰神。”
顧時堯靜靜聽了會兒，“先生，沈將軍從軍後打過敗仗么？”
“沒有，這小子運氣好，第一次上戰場就把敵軍打的落花流水，時堯，你別看沈將軍言行舉止不着調，可論起帶兵的本事，就連秦王也稍遜一籌。”
“既如此，為何在百姓眼中最受愛戴的還是秦王？”
“因為秦王眼裡看得到民生疾苦，多年前一場戰役，蠻人偷襲邊境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秦王徹夜率領三千人趕去，死戰一夜，保住了那座鎮子，也護住了僅剩的百姓。”
換做沈策，權衡下定會選擇放棄那座鎮子，畢竟這一戰勝負未知，風險太大了。
這兩人身為主帥，誰的選擇都沒有錯，可在百姓眼裡，秦王這樣的才能被稱之為大梁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