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府里有誰和女人交好么?她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就是大公子姚安北。”
“原來是安北,這孩子平日里沉默寡言,也甚少出門,臣婦真是沒想到您二人會是朋友。”
柳凝歌淺酌了一口茶,道:“大公子才學斐然,滿腹經綸,這樣出色之人,任誰都想結交。”
吳燕訕訕賠笑,“公主說的是。”
那病秧子被灌了這麼久的慢性毒藥,按理說早就該一命嗚呼了,居然強撐到了現在還沒咽氣,如今倒好,居然還和寧安公主成了好友,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柳凝歌瞥了眼吳燕的神情,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本公主對醫術略懂一二,先前與大公子探討詩書時,聽他咳嗽了幾聲,故而診脈後開了幾劑藥方,囑託白家二公子幫忙送來,不知大公子喝下後可有效果,咳疾好些了嗎?”
白子潤送來的葯居然是得了寧安公主的授意?
吳燕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尷尬笑道:“公主妙手回春,安北的身子好轉了許多,臣婦代這孩子先行謝過您。”
“是么?可本公主怎麼聽白家二公子說,您藉著質疑藥方的理由強行將幾劑葯全都奪去,未曾給姚大公子熬煮服用?”
柳凝歌說話絲毫不拐彎抹角,甚至連表面上的功夫都懶得做,這一問,倒是把吳燕給問的愣住了。
這問題該怎麼回答才算不得罪人,對方可是公主,要是說錯一個字得罪了她,恐怕會給姚家惹來大禍。
吳燕斟酌了許久用詞,最後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安北自幼體弱,為了醫治好舊疾,時常會在外頭尋覓一些土方子,臣婦擔心這些葯會喝出問題來,所以才會奪走,交給宮中太醫幫忙查看藥效。要是早知是公主托白子潤送來的,哪還敢有半點質疑。”
這個解釋天衣無縫,不但營造出了一個慈母形象,還把過錯都推到了姚安北身上。
柳凝歌總算明白為何白子潤說這位繼母是個蛇蠍,如此深的城府與厲害的算計,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