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回來了？”林紳從廚房裡探出頭，“快把手洗了，陪朋友聊說會話，飯快好了。”
“好香，有什麼好吃的？”黎昭跟小夥伴們打了招呼，換上拖鞋走到晏庭身邊，偷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等晏庭看過來，就嬉笑着躲進了廚房。
小夥伴們看到這一幕，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昭昭有了愛人與親人，他們終於能夠放心了。
“來廚房做什麼？”林紳正系著圍裙炒菜，見黎昭進了廚房，趕着他出去，“廚房油煙大，做藝人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
“偶爾一次也沒關係。”黎昭走到杜玉書身邊蹲下，跟她一起剝蒜：“媽，我給你的那種面膜，好不好用。”
“好用。”杜玉書笑，“對門的阿姨還想托你幫她買幾盒。”
母子兩人嘀嘀咕咕小聲說著話，廚房裡真正忙碌的人，只有林紳。
晚飯做好，大家圍桌而坐，林紳端起桌上的飲料：“來，我們一起干一杯。”
“乾杯。”
杯子碰在一起，發出輕輕的響聲。
“昭昭以前成績特別好，有年暑假曉軍作業沒有完成，拉着昭昭幫他一起做，後來老師還誇曉軍，作業完成得特別好。”
“對。”周明哈哈大笑，“那時候昭昭念初一，曉軍已經高中了，為了感謝昭昭的幫忙，曉軍還摳了幾塊硬幣出來，給昭昭買冰激凌。”
“那冰激凌花了我整整五塊，我都沒捨得吃。”陳曉軍有些不好意思，撓着頭笑。
他還記得，當時買了冰激凌，昭昭高興得整個人都蹦了起來。怕院里的管理阿姨發現，他們躲在圍牆角落，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才敢回去。
到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那個冰激凌無比美味。
林紳與杜玉書聽得很認真，他們不想錯過任何與黎昭有關的事。
“明哥，還記得你跟霞姐從大學回來，第一次帶我們去店裡吃火鍋串嗎？”陳曉軍笑，“當時葷菜兩毛一串，素菜一毛，我們為了省錢，都沒捨得喝飲料，全喝店裡提供的免費茶水。”
那時候是真窮，有些葷菜說是兩毛一串，結果雞翅上扎了兩三根竹籤，他們沒捨得多吃，吃的大多是素菜。
晏庭也聽得很認真，他夾起一塊黎昭喜歡吃的菜，喂到黎昭嘴邊，黎昭張嘴吃下。
窗外小雪飄飄，屋內燈火明亮，笑聲不斷。
吃完晚飯，大家在一起玩了很久，才提出離開。黎昭穿上衣服，送小夥伴們下樓。
晏庭取了一條圍巾給黎昭圍上，給他們打開了門。
走在老舊卻乾淨的樓道上，寒意往臉上撲騰，卻無法奪下黎昭臉上的笑意。
下了樓，朱霞仰頭看了眼樓上亮着燈的窗戶，伸手替黎昭理了理圍巾：“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