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別人聞見你身上的味道。”七姜的眼底,漸漸浮起慌張和驚恐,艱難地咽了下唾沫,“懷遷,晉王妃是你殺的嗎?”
展懷遷驚愕不已,回頭看了眼房門和窗戶,將七姜拉到卧房深處,輕聲道:“不是,你胡思亂想什麼?”
七姜說:“你身上的煙火氣,和瑞王府今日炸開的濃煙一模一樣,千萬千萬別叫人聞見了。”
展懷遷大驚,拎起衣襟嗅聞,奈何他自己能聞出什麼特別的,他都帶着這身氣味一整天了。
“姜兒......”
“一個女人,至、至於嗎?”
“她今日不死,也會隨晉王而死,除非晉王能逆天改命,但皇上豈會讓他如願。王妃早晚有一死,至少眼下,不必受辱不必恐懼,一瞬間的事。”
七姜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才問:“將來,你還會為了皇上去殺人嗎?”
展懷遷頷首:“為人臣子,我早已沒得選擇,姜兒,我和我爹只能多為百姓謀福來恕罪。”
七姜鬆開了手,緩緩走到一旁坐下。
“姜兒?”
“我要冷靜一下,我、我有些轉不過來。”
展懷遷並沒走開,反而屈膝蹲下,抬頭看着七姜:“你若厭惡我雙手染血,我願意離開朝堂,哪怕歸隱山林,不論如何,我不能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