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問:“那日我掌摑您之後,您想了什麼?”
太子稍稍俯身,湊近了她的臉頰說:“想着怎麼打回去。”
見陳茵眼神一顫,項景淵才得意地笑起來:“可惜捨不得,你打就打了,還能怎麼樣,被我欺負了那麼多年,一個耳刮子算什麼?”
“可是......”陳茵說著,抬起了手,面前的人毫不閃躲,哪怕此刻又是一巴掌甩過去,他也會承受的,但她如何捨得,只是輕輕捧了臉頰,在下顎摸到星點沒刮乾淨的鬍渣,微微的刺痛,讓一切都很真實。
“又想打人?”項景淵嗔道,“你跟着那雲氏,能不能學些好,信不信我讓母妃捉她進宮,從頭到腳好好調教半年再放出去?”
陳茵笑了:“殿下,那反的就不是晉王,該是展懷遷了。”
項景淵嚴肅地說:“這是能拿來玩笑的?”
謀反大事,豈能胡鬧,陳茵自知理虧,老實地低下了頭。
太子說道:“既然出宮了,照顧好自己,自然,將來我不會將你困在牢籠里,在你我力所能及之下,也可以過自在的日子,茵兒,你信我嗎?”
陳茵垂眸:“過去不必您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經歷了這幾年,心中沒了底氣。”
項景淵着急道:“不是已將前因後果原原本本都告訴你,你、你生氣生氣就好了,還打算往後一輩子翻舊賬?”
陳茵抬起雙眼,單刀直入地問:“殿下還會納側妃、良娣嗎,登基御極後,是否立三宮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