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淡淡一笑:“還是感恩皇上來得可靠些,若非皇上默許,昨夜那樣嚴苛的關防,晉王就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接近太子妃。他本該是最被死死盯着的人,鬧出這樣荒唐的事,誰都知道皇上什麼意思。”
七姜問:“所以大家都猜得到?”
瑜初頷首:“皇上很少在朝堂上呵斥群臣立威,可總能在這些事上,讓所有人不寒而慄。當然大臣們也明白,只要忠於朝廷忠於皇上,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七姜忍不住坐了起來,問道:“皇上不在乎大臣們知道自己的心機,甚至、甚至是陰險?”
瑜初新奇地問:“難道你要個傻子坐在金鑾殿上,豈不是天下大亂,君臣之間最大的默契,不就是知道你不在乎我,我也不拿你當回事嗎?”
七姜聽不懂了,皺着眉頭問:“我、我不太明白......”
瑜初便放慢語速,明明白白地告訴七姜,縱然是當今太子,乃至太子妃,七姜都要給自己留一分餘地,不必付出全部真情,要時時刻刻都清醒那幾個字,伴君如伴虎。
瑜初說:“雲七姜,從今日起,算得上是你正式被捲入皇權鬥爭的世界,你要清醒冷靜,明白自己做的每件事是為什麼,即便我們一心一意擁戴太子妃,也不能迷失自己,不能隨隨便便被人帶着走。”
七姜欽佩地望着郡主:“這些道理,您都從哪兒學來的?”
瑜初笑嘆:“你早十年上京,也不必我多費唇舌了。”
正說著,張嬤嬤匆匆忙忙進門來,七姜覺着沒好事,果不其然,趕着這時節湊熱鬧,才剛快馬送進京城的消息,蕭姨娘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