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公子,有有有,今年凍的還沒下地窖呢。”
展懷遷便吩咐道:“這雪水不幹凈,拿乾淨的貯冰來化水給三公子泡着,不然他今晚要疼死在這裡了。”
此時,展懷逍也來了,進門就問:“大晚上的,燒的什麼東西,懷逸,你玩火嗎?”
蕭姨娘聞言渾身一震,不願兒子再挨罵受責備,膝下發軟正要跪下解釋,只聽懷逸哆嗦着說:“是、是不小心......大哥,我、我不小心。”
展懷逍見弟弟如此慘,已是心疼了,不急追究事故,先道:“像個男人樣子,你二嫂進宮被貴妃金針穿指,都自己走出皇宮,你還不如個弱女子嗎,忍着些。”
懷逸倒也不想哭,可實在疼得眼淚止不住,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護着母親,方才就說了,是他湊熱鬧幫母親穿針線,不慎推到燭台引燃布匹,因恐走水燒了屋子,一時沒多想,端着銅盆就出去扣在雪地里。
這會兒功夫,下人們找來了從被窩裡被叫醒的郎中,郎中查看傷勢後說,燙傷只能等待肌膚自愈,期間防止破裂污染,開了內服的方葯,起鎮痛清火之用,但也僅僅是輔助。
展懷遷是帶兵打仗的,這些傷本不放在眼裡,但弟弟年幼體弱,少不得擔心,打算陪他熬過今晚。
懷逍勸道:“你明日還要當差,我陪着就是了,你歇着去。”
展懷遷看向弟弟,見他瑟瑟發抖、疼得幾乎要暈厥,不忍道:“我陪着他,大哥,逸兒到底和我更親近些。”
蕭姨娘在邊上,弱聲道:“大公子、二公子,妾身會照顧好三哥兒,您二位都去歇着吧。”
兄弟倆同時看向她,她一哆嗦,不自禁地往後退開,垂下腦袋說:“是,是妾身沒照顧好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