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們!老子倒要看看什麼人他媽的連老子的侄子胡松都敢動!”胡威手持砍刀,帶着一幫老混子追了上來。
胡威是胡松的二叔,正兒八經的道上混的。
他帶來的人可不是社會小青年,而是真正的社會老油子,一個個年紀最輕的都有三十幾歲,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老油子,可比那些小年輕下手狠多了。
龍雪想了想,於是對周渭熊說道:“白破竹,他應該是被嚇跑了吧,剛才開車跑了。”
“什麼!跑了!”周渭熊頓時心裡頭有萬馬奔騰,心想這個白破竹,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捅了這麼大一個窟窿,現在拍拍屁股走人了,把她們兩個女的扔下。
“快,上車!”
龍雪拉開自己的阿斯頓馬丁車門,帶上周渭熊一腳油門下去,也消失在了不夜城的街道上。
“跑!卧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老子就不信你們逃得掉!”胡威砍刀高舉,喊道:“媽的,都給老子全城搜查!”
……
江林市,第一人民醫院。
站在太平間,看着白御鹿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白破竹雙眼猩紅,一言不發。
李牧跪下地上,被白破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芒殺氣逼得瑟瑟發抖。
“主上,節哀!”李牧深吸口氣, 眼淚落了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一名老者背着醫藥箱,姍姍來遲,滿頭大汗。
“白先生,抱歉,老夫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老者放下醫藥箱,十分愧疚地對白御鹿深施一禮。
他就是北部戰區的戰地軍醫,祝融,綽號低眉無常。
白破竹要求他十二點之前到達,現在才十一點整。
祝融沒有遲到,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主上,請節哀!”這個時候江林市首富,韓非也來了,跪在地上,虔誠默哀。
白破竹背對着幾人,背影顯得是那樣的孤獨,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了一般,就這麼看着白御鹿,一動不動。
“韓非。”良久過後,白破竹略顯嘶啞的聲腔響起。
“主上!”
“通知到所有寧氏一脈,郭氏一脈,明天早上五點,江北殯儀館集合。”白破竹有氣無力地說道。
“明白!”韓非退去。
“你們都退下吧!”白破竹開口道。
李牧和祝融也退了出去。
整個天平間里,就只有白破竹和妹妹那具冰冷的屍體。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觸動他內心最後的一根心弦波動,悍然淚下!
小鹿,哥哥對不起你!都怪哥哥沒保護好你!
他輕輕地撫摸着妹妹冰冷蒼白的面龐,心裡充滿了無盡的內疚和自責。
掌控天神殿,統治六國政權,卻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沒有保護好,算什麼黑域天子?
他身上的殺氣如天瀑傾瀉般,狂涌不休。
“那些該死的鬼,一個也逃不掉!哥哥會讓他們給你陪葬!”
白破竹殺心已動,天子之怒,畢將血染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