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燈光下，女人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肩頸處還有晶瑩的水珠。
沈禾凝的鬢髮沾了水，彎曲着貼在臉頰，添了幾分說不出的誘人。
她燦若夜星的眸中有些明顯的慌亂。
殷肅看出了沈禾凝的慌張，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沈禾凝強行鎮定下來，安撫着自己。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沒穿衣服！不要害羞，不要緊張……
趁着殷肅沒看她，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床上。
把自己陷在柔軟的大床上，又用薄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烏黑的眼瞳警戒地看着殷肅。
殷肅沒想到那時候兩槍打斷了人腿的沈禾凝，此時會像小白兔一樣，害羞柔軟。
不過不管是哪樣的她，都讓人生不出一點反感的心思。
沈禾凝攥緊了被子，就看見殷肅的唇角勾了勾，他是……在笑？
他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褪盡，桃花眼裡的笑意醉人。
別的不說，殷肅真的長了一張能夠蠱惑人心的臉。
沈禾凝覺得有些干，她舔了舔唇，剛想說些什麼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就聽見猛然傳來敲門聲。
女人尖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夫人說了，明天早上要看見少夫人落紅，還請少爺不要為難我們。”
殷肅的眉梢蹙起，表情又冰冷起來，冷冷道：“知道了，退下吧。”
沈禾凝捏着被角的手緊了緊。
原來殷肅在殷家也這麼不招人待見啊。看起來那個“夫人”很不喜歡他，連這種事都要……
沈禾凝的思緒有些混亂。
男人突然壓在了她身上，中間還隔了一層薄被，但他炙熱的吐息就在她的頸肩處。
“會叫嗎？有人在門外聽。”
沈禾凝渾身都僵了一下，在他催促的眼神下，哼了幾聲。
沈禾凝原本還很羞恥，但她看見殷肅的臉紅了起來。
他雪白的皮膚像是升騰起了一片紅，雖然他表情仍是冷漠的，但耳垂卻都要紅得滴血了。
沈禾凝不自在地扭了扭。
她感覺殷肅直接僵住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沒事吧？”
殷肅的墨瞳微深，聲音莫名有些沙啞，“腿有問題，但其他功能都還良好，沈小姐想試試？”
沈禾凝很明智地閉上嘴，目光不自然的移開，落在了殷肅的腿上。
殷肅注意到了沈禾凝的目光，眸光又暗了暗，他偏開頭，從沈禾凝身上下來，道：“人走了。”
沈禾凝原本想着落紅那事，還有些為難，就看見殷肅已經劃破了指尖。
殷紅的血滴在雪白的床單上。
“睡吧。”殷肅直接關了床頭的燈。
黑暗中，沈禾凝望着殷肅，眨了眨眼。
“沈小姐要是還不睡，我會以為你是想要發生點什麼。”
沈禾凝聞言趕緊閉上了眼，錯過了殷肅唇角的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沈禾凝終於感受到身邊的人呼吸均勻。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從卧室里出來，直奔長廊盡頭的儲物間。
沈家陪嫁的小箱子就在這裡。
黑暗中，沈禾凝用彎曲的銀針打開了盒子，裡面躺着兩張發黃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