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女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面相,並且還遇人不淑,受小人打壓,簡直就是四面楚歌的境遇。祁晏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再諷刺那個女人幾句,她整個人大概會崩潰。
“你怎麼知道她可憐?”岑柏鶴擰開瓶蓋,倒了幾片消食片給祁晏,“吃了。”
“反正就是順手為之的事情,”祁晏嚼着消食片,雙手抱着後腦勺懶洋洋道,“命運是自己選擇的,誰也救不了誰。”
岑柏鶴無奈笑道:“錢錢,你太溫柔了。”
祁晏聞言眯眼一笑:“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不溫柔的時候。”
“有嗎?”岑柏鶴饒有興趣的看着祁晏,實在很難想象,錢錢會有兇殘狠辣的一面。
“你猜猜。”祁晏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里閃動着波光,就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泊,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岑柏鶴移開眼睛,搖頭:“不猜。”
“唉,”祁晏見岑柏鶴不想玩“你猜猜看”遊戲,頓時整個人都縮進椅座,“不猜算了。”
“別鬧,”見他這副小孩子模樣,岑柏鶴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要比錢錢大上七八歲,自己念大學的時候,錢錢有可能還在上小學五六年級。如果兩人是在那個時候相遇,錢錢叫他一聲叔叔也有可能。
想到這種畫面,岑柏鶴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看向祁晏的眼神頓時有了點大哥哥看小弟弟的意味。
“錢錢,你小時候幾歲念的小學?”
“六歲多快七歲吧,已經記不太清楚,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
岑柏鶴開始仔細回憶自己的童年,小時候因為智力高,不到六歲就讀一年級,後來還跳了一次級,這麼算下來,錢錢念初一的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快大學畢業了。
祁晏見岑柏鶴的表情糾結,好像遇到什麼人生中的大難題,“你這是什麼表情,肚子疼?”
“沒事。”岑柏鶴伸手摸了摸祁晏腦袋上的那撮頭髮,柔柔軟軟的手感很舒服。
祁晏立刻捧腦袋,不讓岑柏鶴摸自己的發頂。他沒有告訴岑柏鶴,對於學術法的人來說,天靈處是不能隨便讓人摸來摸去的,因為太危險。不過反正這也不是岑柏鶴第一次摸他腦袋,他掙扎一下,也就當啥事沒發生好了。
岑柏鶴正想再摸一把,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他只好低頭拿手機,接通了電話:“大哥。”
“三哥出院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祁晏發現岑柏鶴看了自己一眼。
“不,等幾天再說。他人很好,不會在意這些。”
岑柏鶴掛了電話,對祁晏道:“剛才大哥給我打電話,說我三哥已經痊癒出院,三哥想要過來給你道謝,我讓他先休息兩天再跟你見面。”